却不曾想到,今日居然在意大利战场看到了“死而复生”的老同学。
皮埃尔将装有勃艮第红酒的水壶递给了老同学,继而微笑着解释说:“我那时肚子挨了两刀,的确差点死在战地医院里,好在上帝和撒旦都不收留我,于是稀里糊涂的就挺了过来。之后,我被调往北方军团效力,后来就一直跟随旺达姆将军,一个月前我们还在德意志战场,至于我,现在是第九军第11骑兵中队的少校指挥官,负责侦察。快点喝完了,赶紧给我介绍奥地利人的情况。”
很快,皮埃尔扭头一望,看到自己的一众部下,正围着坐在牛车干草上的一位意大利美-艳农妇,不停的大献殷勤。
“她是谁?”皮埃尔努了努嘴。
“约瑟芬,我们军团司令官的情人,或许是妻子了,据说他们已在米兰登记主持结婚了!”朱诺喝下最后一口红酒后,回应道。
“该死的,都给我滚开!回到你们各自的位置上。”皮埃尔掉转马头,将一群荷尔蒙泛滥的轻骑兵赶回树林里待着。
此举,引得约瑟芬呵呵的笑了起来,胸前的那一对大兔子就要呼之欲出,吓得皮埃尔赶紧跑到老同学那里。
如今的皮埃尔已是骑兵少校,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场战斗之后,就会是中校。等到意大利战斗结束之际,所有人要称呼自己为“上校公民”。
如果运气再好一些的话,旁人再叫上一句“皮埃尔将军”,也不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所以,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和自己的部下违反任何军纪,尤其是不能得罪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大人物。
想当年,初入北方战场的第一执政官也是在数周内,从少校晋升到准将。嗯,那位意大利军团司令官波拿巴将军也差不多。
一刻钟后,当朱诺提供的情报已写好,交由信使直接呈送刚刚途径米兰城下的第九军军部之际,皮埃尔也示意老同学赶紧将那个喜欢卖弄风骚的巴黎美人儿送到大后方。
皮埃尔的第11骑兵中队,不过是第九军前哨部队侦察骑兵中的一支,当然也是最幸运的一支。因为皮埃尔少校收集到的情报,得到军长旺达姆,以及参谋长拉马克的高度重视。
至于留在米兰的约瑟芬,已经住在豪华塞贝洛尼宫,开始悠闲地接待一大群当地显贵,被一群献殷勤的男人包围着。
数日前,在途径尼斯时,第九军军部再度收到了来自巴黎统帅部的命令,那是安德鲁让他们务必全力以赴,增援即将陷入苦战的意大利军团。
尽管旺达姆和拉马克二人非常不理解,为何远在巴黎的执政官比起他们更了解加尔达湖南侧与明西奥河前线的战况。
毕竟,从尼斯到300多公里外的米兰与布雷西亚(400公里),至今还没铺设有线电报。所有的情报只能依靠信使骑马,一级级的传递。
虽说心中疑惑,但第九军还是依照统帅部的命令,继续以每天50到60公里的强行军方式,向米兰与布雷西亚开拔。
因为军情紧急,抵达米兰的旺达姆没有下令入城做短暂修整,而是命令全军2.3万人,继续向东,向100公里外的布雷西亚进军。
在收到11骑兵中队的情报后,旺达姆第三次恢复了强行军态势,并于9月28日,包围了布雷西亚城。
此刻,科斯达洛维奇麾下的奥军右翼主力1.8万人,已成功运动到东面三十多公里外的洛纳托方向,准备与越过明西奥河的远征军司令官贝勒加德及麾下的4万奥军,左右合围,东西夹击,继而将法属意大利军团主力围歼于卡斯蒂廖内一带。
所以,当防御布雷西亚的1干奥军,在看到法国第九军的庞大兵力时,同样傻了眼。那位奥军指挥官也开始面临数天之前,缪拉与拉纳等人遇到的头疼问题。
是战,是降?生存,还是死亡?
最终,那位奥军指挥官在缪拉等一干被俘法军高级军官的保证下,选择了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向第九军投降。
毕竟,奥军在占领布雷西亚期间,基本上遵守了战争法则,没有为难被俘的3干法军,不仅允许军医官继续为法军伤病员提供治疗,奥地利人还派出自己的见习军医参与治疗,也许是想偷师。
翌日,修整了12个小时的第九军已经联络上驻防洛纳托的苏雷师团长。等到中午时分,东西两路3.2万法军,在同一时间里,开始向居于中间位置的科斯达洛维奇部1.8万奥军,发动猛攻。
在经过数小时的鏖战过后,奥军右翼抵挡不住法军的两路夹击,各部纷纷放弃阵地后退。
不得已,科斯达洛维奇只能下令弃守萨诺,与法军的后勤补给线,全军后撤到加尔达湖西侧的狭窄河谷,做节节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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