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楼玄宁有些惊讶,怎么出去了一晚上,成了这个样子?至于昨晚她和岑润外出的事,秉文已经来告诉过他了,他当时气的七窍生烟,告诉他做什么?明摆着知道他会为了他们二人的安全绞尽脑汁,所以明目张胆的来威胁他保护他们?
他恨得牙痒痒,气的直骂岑润这个人胆子也忒大了些,可也确实被岑润拿住了软肋,一边恨着,一边又拼命的为两个人打掩护。
结果闹得他一夜未睡,就在暖锦的帐子外等着他们回来。
“还有。”暖锦步子一顿“我和他完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他!”说完打起帐帘,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楼玄宁觉得莫名其妙,本以为昨天他们二人出去,彼此之间可以感情增温,他还有些担心,怕是岑润也犯浑,应诺了暖锦什么,闹得以后再也没有好日子过。
如今看来,岑润还是那个冷静的大总管,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能让暖锦死心,可至少这个结局,对大家谁都好。
只是......楼玄宁心里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瞧着暖锦那般的了无生气,没得让人如此心疼。
他叹了口气,回头间正好瞧见刚刚走进营地的岑润。
岑润也看见了他,微微一笑,竟然原地向他跪拜,以谢他的包容之恩。
那日暖锦回了帐子便一头扎进软塌中,陶陶本是担忧了一夜,见她回来刚想问什么,瞧出她脸色不好,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暖锦昏昏沉沉的躺着,好像没过多久,皇上便下令拔营赶路,她稀里糊涂的起身,被陶陶搀扶着上了马车,然后继续在马车里昏睡。
任凭陶陶怎样劝说她吃点东西,暖锦就是不为所动,她面靠着车壁,晕晕沉沉的叫陶陶别打扰自己清梦,否则就要宰了她。
陶陶被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得由着暖锦去了。
一路上的摇晃,暖锦似乎都没有醒来,好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那般的疲倦,恨不得要睡个天荒地老。
期间她隐约听见靳相容的声音,像是再问陶陶发生了什么事,陶陶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后者叹了口气,看了她半晌才离去。
暖锦懒得起来,依旧睡得昏天暗地,只希望一觉醒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暖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栖梧宫,她睁开眼睛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好像睡了好久好久。
“您醒啦?”陶陶一直守在一旁,见暖锦醒了,立即喜笑颜开道。
“这一觉睡得真是瓷实。”暖锦伸了个懒腰“果然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舒服。”
陶陶失笑:“您老人家住的,可是正儿八经的金窝呢。”
暖锦深吸了口气,坐起身来,因为躺的太久,霎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陶陶一惊刚要扑过来,却被暖锦一个手势按在了原地,好不容易待这阵晕眩过去,暖锦才问道:“我是怎么回宫的?”
陶陶一听这个,忍不住一笑:“皇上瞧见您没醒,便让咱们大总管将您抱回来的。”
心脏又止不住疼痛起来,她以为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伤是真的、痛也是真的。
“陶陶,以后不要再提他了,我与他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