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晚临蹙了眉头,他的模样清俊,有点不食烟火的迷糊:“这个微臣不能同公主说。”
“为何?”暖锦一愣。
晚临还是摇头,便不再搭理暖锦:“微臣去用膳了。”说完当真转头就走,将暖锦扔在了原地。
直到晚临已经走得没了影子,暖锦和陶陶方才面面相觑:“他是不是疯了?还是他不知道我是谁?他是怎么考上探花的?怎么进的宫?怎么活到现在的?”
暖锦一连串的问题,陶陶听了点头道:“公主,您还是砍了他吧。”
暖锦在藏书阁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竟然全是无用功,可怎奈晚临那句‘他是坏人,嫡公主要离着他远一些’扰的她多日无眠,翻来覆去的不明白这句话为何而来。
按理说他在藏书阁当值,平日碰到岑润的机会少之又少,两个人应该没有多少交集的,特别是依她对岑润的了解,他是不可能为难像晚临这样的人。
但是晚临在第一次遇见自己时就当面那样说,看似也不可能是信口胡言。
暖锦扶着额头有些心烦:“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必须要知道他说那句话的意思!你若是问不出来,就不要回栖吾宫了,和着那个书呆子一起晒书去吧!”说完一甩袖子转头离去。
陶陶被留在原地欲哭无泪,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呢?心里越是委屈,便要越恨晚临,这会子他的祖宗八辈几乎已经被陶陶问候遍了。
暖锦在宫里过了几日风平浪静的日子,陶陶这几日也都是早出晚归,想来晚临的嘴实在太过瓷实,问了这些天竟然还没撬出个所以然来。
可有些事毕竟像是石子扔进了秋湖,搅乱一池清幽......
这日暖锦起身,由着陶陶在为自己梳发,似乎想起来什么,问道:“自从回宫后就没瞧见抚穹小王爷了,连同着玄月也没都没了声响,可有他们的消息吗?”
陶陶手微微顿了一下,皱着眉想了想:“好像听说抚穹小王爷直接回了鬼藏族,玄月公主倒是没什么消息,想来应该是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宫里吧?”
“抚穹回去了?”暖锦有些意外。
提起他陶陶便撅了嘴,对他没甚好印象:“不回去做什么?上次宴席那事他把咱们都得罪个遍,不单单是您,就连皇上、皇后、太子对他都没什么好印象,他留在这里岂不是自讨苦吃?
“前儿听宫里传,说是抚穹这次来想是找个公主联姻,好助力他可以夺回王位,可如今事情闹成了这样,咱们皇上怎么肯把公主嫁给他?为着这事,就连玄月公主和丹妃娘娘都受到牵连呢。这不听说,直到现在,皇上都不肯召见丹妃呢。”
暖锦点了点:“自作孽不可活。”她接过陶陶手中的木梳在发尾上有意无意的梳着“那个书呆子的事呢?又是这些天过去了,你问出什么没?”
陶陶清了下嗓子,声音转了几个弯,竟然显得有些扭捏:“他这人嘴严的很,问了这些天就说了要咱们小心大总管,捎带着也要小心林将军。”
“林将军?”暖锦对这个称呼有一瞬的陌生,竟想不起来他提的是谁。
陶陶看出暖锦的疑惑忙道:“就是还未归朝的林萧将军。”
“小心他?”暖锦听得更加云里雾里“看来我真应该砍了他!”
“公主别这么为难他,他也有他的难处,身在其处各司其职罢了,他这样有原则,不像那些个滑头见风使舵,这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奴婢挺佩服他的。”
暖锦放下梳子,回过头,瞧见陶陶双颊绯红,立时明白了:“你现在是心甘情愿的去藏书阁晒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