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不可爱。”
两人又是行至一段,靳相容突然开口说道:“对了,上次公主在我那里留宿,忘了些东西。”
暖锦一惊,跳起来去捂他的嘴:“你疯了,嘴上没把门的,谁留宿你那了!”
她的手微冰,捂在唇上像是落了雪花,靳相容的笑意更浓,握住暖锦的手扯离自己的嘴:“您怎么不认账了呢?都说男子无情,本王瞧着真真儿无情是你们这些女子!吃光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
暖锦真恨不得给他一个耳光,靳相容当真是什么都敢说,明明没有的事,他却说的有鼻子有眼:“你该死!”
暖锦要再去捂他的嘴,靳相容趁势往后一退,她猝不及防脚下一滑,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靳相容见此哈哈大笑:“您瞧瞧、您瞧瞧,您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占人家便宜!”
暖锦涨红了脸,一把推开他:“再乱讲,本宫撕烂了你的嘴!”她回头没好气的向陶陶喊道“陶陶!咱们走!”
陶陶和假苏一怔,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散步,怎么一下子就翻了脸,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耽误,陶陶便忙跑了上来:“来了,公主。”
“小王爷?”假苏担忧的看了一下靳相容,见他笑着摇摇头这才放下心来,小两口打情骂俏罢了。
“哼!”暖锦冷哼一声,不再搭理靳相容转头就走。
可两人也不过刚走了几步,便听靳相容又再身后唤她。
“公主!上次您留在本王那的东西好要不要啦?”
暖锦脚下一顿,心头的火气一拱一拱,回过身恶狠狠的瞪着靳相容:“你找死呀!”下一刻待瞧见靳相容手里的东西时,便瞬间大惊失色,指着靳相容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靳相容笑嘻嘻的看着暖锦火冒三丈的模样,心情甚是不错,而此刻手里拿着的,正是上次暖锦在如意苑落下的一双棉袜,此等私密的东西被他这样光天化日的拿出来,简直是罪该万死。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棉袜却没有要给暖锦的意思:“此等贴身之物,本王原是不打算还给公主的,想着留在自己这做个物证,以防公主以后翻脸不认人。”
“你!”暖锦闹了个大红脸“你不要脸!”
她想来是真的被气极,连脏话都说了出了,而相比之下靳相容却是坦然的很,完全陷在逗弄暖锦的乐趣当中。
这是官道,经常会有人经过,暖锦生怕被旁人看见,引起了误会那便是大事,她强压着怒气,咬着牙压低声音道:“快点还给我!”
“还您没问题,但是您得答应我下月初六要陪我去猎场打兔子。”
暖锦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她不再说话,靳相容便也沉默不语,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然后便见她慢慢的滑落了眼泪,伴着漫舞的雪花消失在一片白芒之中。
她不说话只顾着默默的掉泪,靳相容将棉袜递给陶陶后,站在了她面前,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极尽温柔的为暖锦拭去了泪痕:“哭花了脸,明儿就该难看了,你没瞧见你的姊妹们个顶个的漂亮吗?你不努力,就要被旁人比下去啦!”
暖锦破涕为笑,一双拳头垂着靳相容的胸口:“你该死!”
靳相容点了点头,握住胸口的那双手带进了自己怀里:“是,我该死......好好的痛哭一场吧小锦,哭完了,初六好陪我去打兔子。”
怀里的人起初只是有些微微颤抖,听见他如此说,才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中。
慢慢的,压抑的哭声传了过来,再到最后,暖锦终于不再克制,嚎啕大哭起来。
岑润同自己已经告了别,可是自己呢.......她还没做好准备同过去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