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妃转念一想,觉得玄月说的甚对,忙拉住玄月的手:“看来老师这书教的甚好。”
自从岑润大婚后,暖锦一直深居简出,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头,她几乎是用了好久才认清岑润与绾音成亲的这个现实,她与岑润不过是大梦一场,梦醒了,他们都回归了自己的位置。
那之后靳相容也曾来过很多次劝慰自己,叫自己将那些前尘往事都抛一抛,什么青梅竹马之类的故事,都只能出现在折子戏里,叫她万不能当真,更何况现在木已成舟,她若再继续执迷不悟,只会害人害己罢了。
话说的轻巧,可做起来何尝的难,暖锦一连想了几日依旧是心痛难当,便左右放在那里不管了。
“什么?”彼时暖锦正坐在软榻上摆弄着一株梅花,听见南一来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丹妃要我去商议新年的事?”
“回主子,刚才丹妃那里的红雨姑姑来传的话。”
“这事同我商议什么?既然父皇把差事交给她,少扯上我做垫背的,她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怕做的不好交不了差,便要带累上我,真是异想天开,我才不去趟这场浑水。”
“那?奴婢去回了?”
暖锦虽然不悦,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丹妃毕竟是父皇的四妃之一,她就这么回绝了,未免太不给丹妃面子。
“先去告诉丹妃我这几日身子不愈,等到过几天好了,再去她宫里吧,能拖得了一日便是一日。”
南一应了是,便转身退了出去。
暖阁里又恢复了安静,那株红梅是陶陶早上在院子里的折下来的,本是想放在屋子里熏一熏味道,可如今被自己这般的把玩,早就凋零的不成样子。
她随手将梅枝扔到了一边,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主子,请用茶。”
正逢陶陶端着茶进来,暖锦转了下眼睛道:“好几日没有晚探花的消息了,怎么也不听你提起了?”她接过茶杯,拿着杯盖拨弄着漂浮的茶叶,轻润了一口,抬眼问到。
陶陶一听说这个,一张小脸立时垮了下来:“主子快别提了,提了奴婢就心烦。”
“呦?怎么吵架了?还是吹了?”暖锦的表情微微有些兴奋“快来同我说一说,你是知道的,我最近受了情伤,每日都死去活来的,这会子最能疗伤的,就是有人比我还惨,所以你暂且先说与我听一下,也好能让我舒舒心。”
“主儿!”他们主子这是什么癖好,敢情自己难过不打紧,还要旁人陪着她一起不成,虽然知道暖锦在开玩笑,可陶陶依旧撅了嘴。
“生气啦?哎呦,本宫同你开玩笑呢,你先说来听听,遇了难题,我也好给你出个主意。”
陶陶心想她自己的问题都一大堆了,现在还有心思给旁人出主意,不过她确实憋闷在心里许久想说给人听听,只是因为这几日暖锦一直心情不好,她不敢打扰罢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晚临说想让我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