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太后息怒,岑润理应当死,只是他在朕的身边多年,一直尽心尽力,并且他是岑家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人了,当年朕是许诺过他哥子的。”
皇太后冷哼一声:“太监罢了,就算是最后一个人,早晚不也是要绝后,皇帝当年是许诺过朝华,可是并没有说他可以犯错不罚,更何况犯得还是死罪。”
暖锦听着他们母子二人说话,越发的心惊胆战,看这形容,皇帝和皇太后并不知道林萧和岑润的关系,她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皇上,可又怕说出来更加至于岑润死地,她拿不定不主意,只得隐忍不发。
“并且,若是真的处决了岑润,岂不是让大家都知道了他与公主当真有什么事情,咱们要杀人灭口?若是如此这样做了,反倒是坐实了嫡公主与太监有私情的事。”
皇帝这样说,果然使皇太后犹豫了:“皇帝说的有理,只是这岑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是不严惩,以后阖宫的公主都如此效仿可怎么是好?罚了,才能给各宫一个警醒,让奴才们自个儿心里都有个谱,大总管尚且如此,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也好掂量掂量,何况这也不算是冤枉他,罪有应得的!”
“皇太后说的是,朕自会严惩。”
“皇帝这样说了,哀家便相信皇帝会秉公处理,那公主你要怎么办?”
皇帝皱着眉又看了暖锦一眼,她脸色苍白,有些摇摇欲坠:“回你的栖梧宫去闭门思过,没朕的命令不准出宫!这是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敢造次,朕就砍了岑润!”
暖锦浑身一震,忙叩首谢恩:“儿臣遵命!谢父皇开恩!谢皇祖母开恩!”
皇太后被闹了这一下子感觉甚是疲倦,皇帝如今也算是处置了嫡公主和岑润,上下都有了交待,自个儿也不好再说什么:“罢了,皇帝处置得当,嫡公主就好自为之吧,眼下不过月余你就要及笄了,许了好人家,也可以磨磨公主的性子。”
“皇太后说的是,儿臣看您面露倦色,这就和嫡公主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皇太后点了点头:“皇帝也要注意身子。”
皇帝和暖锦一前一后的走出慈寿宫,外面守了一院子的宫女、太监,见主子们出来了,急忙迎了上去。
“主儿?”陶陶见暖锦脸色异常的难看,半点血色都没有,着实吓了一跳,瞧这架势就知定是生了事。
暖锦摇了摇头,还没待说话,皇帝冷言冷语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回去好好看顾着你们主子,若是再出了差池,朕定不会饶了你们栖梧宫上下!”
皇帝一语双关,陶陶来不及细想,急忙跪地领旨:“奴婢遵命!”
皇帝不再搭理暖锦一行人,由着太监宫女们的伺候下离开了慈寿宫。
直到不见了皇帝的影子,陶陶敢扶着暖锦担忧的问询:“主儿,这是怎么了?您脸色难看的紧,出了什么事?刚才御前侍卫将岑总管抓走了,说是压去了戒行司,绾音姑姑吓的厥了过去,被人抬下去歇着了。”
暖锦脸色发白,身子虚弱的冷汗直冒,她眼前有些模糊,不晓得是真的生了病,还是被吓得,她摇了摇头:“先回栖梧宫,派人去找小王爷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