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知道。”
“知道你还敢去?拿朕的话当耳旁风吗?”
“微臣不敢,但是嫡公主要微臣去看望一下大总管,微臣没法子拒绝公主,就冒着死罪去了。”
一旁的秉文听得心惊肉跳,觉得这靳相容莫不是疯魔了就是觉得自己是南陵王的独苗,所以认定皇上不会砍了他。
皇帝久久没说话,靳相容就这么一直跪拜着,不知过了多久,殿里的西洋钟打了响,皇帝才懒懒的说了句:“你到诚实,起身吧。”
“微臣谢皇上。”靳相容起身,展了下衣摆,规规矩矩的站着。
“你的胆子越发的大,连朕的旨意都敢违抗。”
“回皇上,微臣不敢违抗旨意,只是嫡公主与岑总管同出师门,念着同门之情,瞧见大总管如此,总是不能置之不理的。可是,嫡公主被皇上禁足,又碍于身份和流言,不能出面,微臣不忍公主伤神,才不得已去了戒行司探望。”
“你倒是热心,既然你知道流言之说,不知道避嫌?”
“微臣是宫外之人,不惧流言蜚语,更何况这传播流言之人,也未必是为了天家颜面。”
“哦?”皇帝知道靳相容话里有话,撩了手里的折子,抬起头看他“此话怎讲。”
“嫡公主受难,自会牵连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如果戒行司里有人授意屈打成招,让事情做了实,恐怕牵连更广、后果更加严重。”
皇帝高深莫测一笑:“你既然不是这宫里人,为何巴巴的为公主做此等危险的事?就不怕朕降罪与你?”
“微臣自然是怕的,可是嫡公主所求便是微臣所愿,刀山油锅,微臣也得去闯一闯。”
皇帝冷笑了一声:“下去吧。”
“微臣告退!”
假苏在外面等的火急火燎,一面担心着里头的情况,一面又想着是不是先派人去支会南陵王一声,好赶来救人才好。
正当他抓耳挠腮之际,靳相容却神情自在的走了出来。
“主子爷!”假苏立即跑了过去,先是拉着他,上下的好好瞧了瞧靳相容“你可是全须全尾的出来了?”
靳相容拂了假苏的手:“那是自然,走,回去吧。”
假苏觉得有点不敢置信,忙跟了上去:“就这么完事了?皇上......没有责难您?”
靳相容神情自在的走在前头,闻言心情大好的回道:“皇上为何要责难本王?”
“您......去了戒行司呀。”假苏瞧了眼四处无人,才敢悄声说到。
“那又怎么了?”
“哎呦,好主儿,小的愚笨还不成吗?刚才小的都急死了,您这会儿行行好,就点通小的吧。”
靳相容侧头瞟了他一眼:“本王虽去了戒行司,忤了皇上的圣意,可是本王是为了谁呀?本王是为了嫡公主,而咱们那位主儿,可是皇帝心尖儿上公主,皇帝在皇太后面前发了话,自然不好再理会这些,但是公主伤情毕竟不是皇上所乐意见到的,只是阖宫上下一大部分人等着看嫡公主的笑话,剩下一小部分人有这心又没这胆。
“而本王呢,向来行事乖张,即便去了,皇太后也会因为南陵的面子上,不与本王计较,所以本王是为此事解围最好的人选,皇帝虽面上不高兴,但内里为了嫡公主还是乐意的,更何况,有人愿意为嫡公主这样肝脑涂地,皇上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所以说教了几句,也就过去了。”
假苏听得连连点头:“平日里看爷儿什么都不上心,但您这心思,真是这个!”
他比了大拇指,靳相容一乐:“少拍爷儿的马屁!走!咱们找公主去讨银子!”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