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相容看向暖锦:“公主一早就让初恩来了?”
暖锦笑的意气风发:“小王爷不用谢我,心里记着就行了。时候不早了,本宫回去歇着了。”说完转身,同陶陶一起向千晨院走去。
靳相容就被这么晾在原地,他气的心肝肺一起疼了起来,他原以为暖锦待自己怎么也会有一点男女之情,否则也不会当着老王爷的面告状,可是她却在大婚之时将初恩接了过来,这等于告诉自己,她不在意自己和初恩的事,就连半点的嫉妒之心都没,她同老王爷讲,纯属为了给自己添堵。
初恩瞧着靳相容的脸色难看,有些担忧:“小王爷,是初恩不应该来吗?还是您气初恩没经过您的允许就来了?”
靳相容僵着脸:“这事,你理应该先同本王说的。”
“是奴家自作主张了,请主子责罚。”初恩跪了下来,心里一阵阵的酸涩,她以为自己来了,靳相容应该会很惊喜。
“别再有下一次!”靳相容冷着脸说完,转身进了公主府,只留了还跪在原地的初恩。
初恩有些不知所措,她一直以来都是依附于靳相容而活,他若是有一天不要自己了,老王爷又对自己深恶痛绝,怕是当真连半点活路都没有。
“初恩姑娘别当真,咱们王爷对您一向和煦,今儿是叫老王爷训了,心里不懂快,又被嫡公主这么挖苦一通,他是心里有气没地方撒,咱们做下人的,不就是主子的出气筒?可是主子也是待咱们真的好,过了这阵子,主子气消了,您还是他最在意的。”
说话的是假苏,他见初恩跪在公主府外有些不忍,特地上前来宽慰到。
初恩听了,含泪摇了摇头,或许之前她在小王爷那里有所不同,可自从有了嫡公主后,小王爷的一颗心和整个人都在嫡公主那里,自己便显得多余了,她也想一走了之,可自己一介风尘女子,没了小王爷的庇护又能去哪里呢。
“姑娘别伤心了,公主已经给您安排了住处,都是用心收拾过的,您好好歇一歇,明儿的太阳照常升起来。”
“谢谢假苏哥哥。”初恩本就出自风尘,最是明白怎样打动男人的心,她的声音娇弱,一声哥哥差点没让假苏瘫软在地,怪不得男人们都心甘情愿的醉倒在她们的温柔乡里,看来不是完全没理由的。
靳相容回到千晨院时,暖锦已经回了东次间,大门紧闭着,根本没有要等自己回来的意思。
他站在门口愣了半天,一颗心沉得如同窗外的夜色。
“主儿,驸马爷在外面站着呢。”南一瞧了眼门外的人影,回头担忧到。
暖锦摘了耳坠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他愿意替咱们上夜那就让他站着去。”
她们主儿心狠起来当真是无人能敌,就这么将自己的夫君关之门外,当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
“哼,管他作甚。”意外的,向来得意靳相容的陶陶这回的反应倒是很不同。
暖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陶陶哼了一声:“驸马为了那个女人置咱们主儿不闻不问,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愿都比不上咱们,竟然敢和主儿争抢驸马,要奴婢说就是让驸马在廊子下面站上了一天一夜都不为过。”
“你小声些。”南一忙蹙眉到,再怎样靳相容也是主子,哪有奴婢怨怼主子的道理。
暖锦却没心思看她们在那里争论,她瞧着门外的那袭人影若有所思,过了半晌,也没见门外那人离开。
“把烛灯熄了吧,明儿还要进宫请安,不能误了时辰。”
“是。”
陶陶吹熄了灯,今晚是南一上夜,陶陶见无事了便安静的退了出去。
开了门,自然瞧见站在门口的靳相容,陶陶老大不情愿的请安:“奴婢给驸马爷请安。”
“你们主儿歇下了?”
“主儿累了,便歇下了。”
靳相容本想再问些什么,可见陶陶那一脸的冷漠,纵有一腔子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驸马爷若是没事了,奴婢就退下了。”还不待靳相容再说什么,陶陶便蹲安转身退了出去,可刚走了两步,又返了回来“还请驸马爷早些休息吧,好不容易回来的,明儿归宁别再迟了。”说完当真转了身,不再留恋的退了出去。
靳相容吃了哑巴亏,站在那里干瞪眼睛,这是什么世道?连一个小宫女都能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