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心里并不是很认同权华的说法,但还是奉命传令。
当天晚上,离江北岸一片宁静。
南墨大军就像是没有经历任何战斗一般,如同往常一样,平静地度过这个看似宁静的夜晚。
而离江南岸,从上游退走的西元军,借着夜色悄然来到南墨大营所在的对岸。
毕竟海军数量有限,想要登岸,还要依旧步兵。
所以,权华打定主意,隐藏好,等南墨登岸后突然杀出。
西元军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静悄悄地回来,纷纷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好在这里树林杂草众多,可以很好地隐藏他们的身形。
然而,过去这么久,也没有人发现风向的不对。
即便是权华也是如此。
他们全都没有从白天的战斗中回过神,全然已经忘记了风向的问题。
按照权华的命令,所有人都躲在了距离岸边三到四里的地方。
因为白天时,南墨的火炮就没有打到这么远的地方。
所以,在他们的概念里,这里是最安全的。
而权华则带着木江,以及一小部分士兵摸到了岸边。
躲藏在一片草丛之中,权华伸头,借着月光,望向对岸。
对岸很平静,和他昨天所观察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倒是挺安稳。”
木江和权华一同望着对岸,带着些怒意,低声说道:“我军将士死伤众多,又受这么多的苦,他们却睡的安稳!。”
“谁让我们没有和他们一样的武器,军器不如别人,我们也怪不得任何人。”权华叹了一口,说道:“如果我们有他们一样的兵器,此时也是一样的一片宁静,也可以安稳睡觉!”
“太师,要不要派人把他们的战船凿沉?”木江低声问道。
权华扭头看向木江,想了一想,点头说道:“也好,他们白天打了胜仗,一定会松懈。此时派出人手前去凿船,他们绝对想不到!”
“传令下去。”
得到权华的首肯后,木江向一旁的士兵命令道:“回去挑选五百名水性极好的将士,趁着夜晚潜到对岸,将南墨的战船全都凿沉。”
命令下达不久,就有五百名西元军将士换上单薄的衣衫,悄悄地摸到岸边。
西元的冬天虽然不像北奇和南墨北方那么冷,可这江水却是透着刺骨的寒意。
将士们来到了岸边后,纷纷用手往身上撩着冰冷的江水,让身体快速地冷下来,并且适应江水的温度。
以免下水后,手脚抽筋,无力在水中游动。
在身上泼完冷水,适应了江水的温度后,五百西元将士小心翼翼的下了江。
由于是在江里,而且他们的任务是去凿沉南墨战船,所以给他们配备的兵器,只是一把短剑。
除了短剑之外,每个西元军士兵的腰上,还绑着一把锤子和一只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