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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与卿也算是见多识广，一边唱戏，一边去打量罗氏和郁丝丝。

两人看他的眼神虽有热切，却不猥琐，是那种很干净纯粹的热切，是对他戏腔的热切，不是在亵渎他这个人。

那个南姑娘，依旧睡在了软榻上，不过软榻前多了一个屏风，遮挡了她的睡颜。

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

他也不敢盯着去看，毕竟南风身边那两个丫鬟，也不是小角色。

四月、六月从腾云阁内争破头，能从各方面打败那么多人，到南风身边伺候，那就绝对是优秀的姑娘。

而且两人模样也不差，比不得南风娇艳明媚，但也是冷厉小美人，气势很强。

南风睡着的时候，她们便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挺直腰杆，听着连与卿唱戏，却没有端茶杯喝茶，也没有嗑瓜子、吃糕点。

这些她们面前也有。

郁丝丝好几次歪头去看睡着的南风。

她不解，郁家那般苛待、磋磨，十几年不见天日的凄苦，怯弱不敢抬头看人的南风。为什么短短两月，就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自信、傲气，举手投足间，一股子老娘就是公主，你们都是小丫鬟的霸气感。

而且做事十分随心，她似乎一点不怕席公子不喜，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

郁丝丝不解。

罗氏却明白一些。

南风爱席西洲，不如爱自己。

而席西洲爱她，比爱自己更深爱，这是被宠爱着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傲然。

而她也有傲然的资本。

等连与卿唱好戏，南风幽幽转醒。

“好了么？”她问了句。

“好了，你倒是睡的香甜！”罗氏揶揄道。

“这么一睡，确实蛮香甜的！”南风笑着。

问四月是否要午饭了？

“回姑娘，午饭已经准备妥当！”

“成，那咱们过去吧！”

南风招呼郁丝丝、罗氏去饭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