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浅井家不打算派出援军了。
‘但愿这个家伙是来调停和解的。’在心中,信长如是的说道。
眼睛直直的盯住前面的家伙,如同要把这位吃掉一般。本不算热的天气之中,额头之上却是隐约出现了汗水。“我代表,浅井备州守向中务大辅殿下问好。”
和尚就这样说完,而信长依旧沉静在自己的思索之中。大约过了五分钟,宫部继润的额头之上汗水已经滑落到了脚底,刚刚干燥透的木板此时又浸满了汗水。
“备州守的心意我已经收到,回去转告备州守殿下,就说这次是他人生中最错误的选择。”信长的表情也转了回去,带着无比从容。
宫部继润缓慢的把手中的契约放在了地上,慢步的朝着身后退了出去,他的目光一直在注意信长,深怕这位可怕的家伙,会一刀砍死自己。这样摒弃同盟的家伙。终究信长没有开口,在宫部眼中,这位君主是一位大肚的人,毕竟他没有杀自己,而是让自己离开了寺中。
在外围打算叫信长与士兵一同吃饭的光秀刚巧也走了进来,见到了满脸恐惧,双腿颤抖的浅井家使者,这位心中也猜出了大概。
轻声拉开了隔门,光秀并没有走进去,而是跪着慢慢爬了进去。一封书信砸在他的脸上“自己看吧。”信长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以正常的脸色看着光秀,不过僵硬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朝仓家与浅井家乃是世代盟约,而信长殿下公然违背,如今此信交付的时刻,便是与中务大辅断绝的时刻,从今开始浅井备州守与大人断无任何干系。”信上的文字大概也只是这个意思。
“真来的不是时候。”光秀紧紧的捏住了拳头,这样的时刻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现在大军已经深入了朝仓的腹地,而按照送信的程度来说,浅井的部队已经在出发路上。即使大军回撤,也会受到朝仓军的两面夹击,这里的地势又不熟悉,士卒们完全没有作战经验。“你去召集所有将军来这里。”信长用手敲了敲额头,对着在自己面前的光秀说道。
等到门合上,发出那种啪嗒的声音之后,这位信长殿下脸上居然出现与那位使者一样苍白,僵硬。
心中还是在战斗,折算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失败。大约只是五分钟,走廊之上便是出发了金属撞击的声音。随后,声音戛然而止,停留在了隔门之外。从外来说,这里聚集着织田家大量精锐,柴田胜家,佐久间大学士,丹羽长秀与森长可。后面则是跟着松永这个家伙与德川家康。至于最后,只是依稀看到一个影子的则是羽柴秀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