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很快就把赤骥盗骊等人喊过来,房俊进去给他们补课,而沈云竹和聂灵儿清闲了下来,坐在亭子中听着房俊在里面讲。
今天晋阳公主和小荷没有过来,估计是有些忙,所以回宫去了,只有房俊一个人。
虽然他在房间里面,但是不知道为何,沈云竹此时也安心了下来,静静的听着他在里面讲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很是博学多才,各行各业似乎都懂一些,甚至出口成章,偶尔冒出一句诗词。
例如,自挂东南枝!
嗯!又写了一首诗: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这首诗颇有自嘲和调侃的韵味,像是在调侃长安如今兵荒马乱,亦或是,对于朝中之事有些不理解,看不惯。
他觉得自己乃是属于异人一类。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写诗,最近的一首还是在国子监做的,名字为师说,也广为流传。
很多人都想要他写,但是他似乎懒,一动不动,这时候似乎讲到了一些史实,所以便做出这首诗。
沈云竹静静的听着,心中只觉得无比感慨,现在还没有传出去,不知道这首诗有多厉害,从韵味来看,就已经非常完美,皆有可能又是一首广为流传的诗篇。
这等才艺,让人惊叹。
聂灵儿也在旁边停着,微微看了她一眼,笑道:“驸马爷真的厉害,稍微开口,便是出口成章!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似乎略有所指呢!”
“没有什么是万古的!”沈云竹点头说道:“事物随着时间的变迁会起起落落,晋代的衣冠都已经成了古丘!”
聂灵儿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笑道:“云竹姐,那房驸马其实很欣赏你呢!”
“……”沈云竹吃了一惊:“怎么?”
聂灵儿嘿嘿一笑:“他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觉得他肯定死的。云竹姐你……”
她大眼眸眨都不眨的看着她。
沈云竹瞬间俏脸红晕,立即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我看到了云竹姐写的东西。”聂灵儿笑道:“写了很多呢!要不然我拿给驸马爷看看!”
“不要!”沈云竹立即脱口而出,吓了一跳,急忙说道:“灵儿你岂敢如此?你破坏人家的声誉做什么?”
“呵!”聂灵儿笑了笑:“云竹姐说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的!若是你不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沈云竹急忙摇头,立即说道:“灵儿,我们不同!我们这等身份,岂敢高攀?能安身立命,获得一丝安稳,已经很不错了!又岂敢痴心妄想?”
说完,又盯着她说道:“要有自知之明,你万万不可如此!”
“好吧!”聂灵儿见她如此紧张,无可奈何,看了房间一眼才说道:“真羡慕小公主!”
“羡慕不来!”沈云竹说道:“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岂是我等所能比拟的?此时这般,我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不可再生波折!”
聂灵儿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其实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类似她们这般年纪,压力非常之大,寻常人看她们的眼神都会充满怪异,毕竟在这个年代,她们已经属于大龄剩女。
她们每年还需要交不少钱,要不然官府都会逼着她们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