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人纷纷大笑了起来,深感房屋确实“好窄”。
为首男子李继成道:“叶兄,不知是否在家中,先生见你这几日未上私塾,遣我等前来查探一二。先生曰近日报名私塾学子颇多,问你可还要继续进学?”
玛德!欠一屁股债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被催学费,祸不单行啊!
这叶逸吹下的牛逼,再怎么也要给他圆啊!不然以他的身份活在世上,岂不丢人?
“那是自然。”
叶逸无奈推门走出,在出门后连忙把门给带上,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人看到这鸟人吹的“豪宅”是何等“好窄”啊!
他丢不起这人……
“哟!叶兄,如此“好窄”就不请我等进去喝杯茶?”鲁云嵩嘴角扯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问道。
“诸位兄台贵脚踏贱地,实在让寒舍蓬荜生辉,奈何寒舍简陋……”
叶逸正想客套两句,不料鲁云嵩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就粘着要进去看一看。
其他几人嘴角流露出的笑意,看来也是非要进去一观不可了。
古代讲究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如果被人传出他叶逸拒友门外,不尽待客之道,一旦传出去他叶逸就要被人所不齿了。
好特么烦这古人的繁文缛节。
“叶兄,难道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不成?”鲁云嵩挥了下袖子哼道。
“寒舍实在简陋,在此无法尽情招待诸位仁兄,我看要不我等前往竹子亭,把酒言欢,饮酒作乐岂不快哉。”叶逸硬着头皮,就算要请一顿客也好过被人当众揭穿“豪宅”的谎言,令他颜面扫地啊!
“无妨,我等对叶兄的“豪宅”早有所闻,早就想一观究竟,今日有幸,叶兄就大方点请我等入内一观?”
鲁云嵩说着上前大力推开大门,大门被推开后掀起一股浓烟,酸臭的霉味传了出来,众人都用袖子遮在鼻子前,微微侧头。
叶逸知道阻挡不了他们了,索性大方的让开一旁,心里气的牙痒痒的,脸上只能堆着笑意道:“诸位仁兄盛情难却,那便请诸位仁兄入内一叙。”
“哈哈,叶兄你真乃神人也,如此陋室竟被你夸夸其谈,说的天花乱坠,以假乱真,令我等神往至极。”
“现在一看,此陋室比我家猪圈还不如。我真佩服叶兄这张巧嘴,巧舌如簧,鲁某佩服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啊!”鲁云嵩边说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前些日子他与叶逸在学堂上有过过节,两人同是为了博取苏奕欢的欢心,但叶逸这鸟人大手一挥买了个二两银子的银簪送给苏奕欢,相比之下鲁云嵩自制的木簪子,高下立判。
鲁云嵩为此一直耿耿于怀,千方百计想找机会掰回一局。
今日一看平时被叶逸吹的红墙绿瓦,假山流水的四合庭院竟是如此陋室,当即忍不住嘲讽了起来。
李继成微微皱眉,他与叶逸平时来往密切,他也一直以为叶逸是那种比较有钱的人,毕竟出手就是二两银子的银簪,那可不是谁都那么财大气粗的。
而叶逸平时也和他夸夸其谈,说什么有空要请他李继成去画舫喝花酒,去登山观云卷云舒等豪言壮语,现在看来这叶逸也只是虚有其表啊!
“叶兄,这就你不对了,大家寒窗苦读,结伴同窗,你每日在我等面前夸夸其谈,以假乱真,真是有辱斯文,谎言连篇。”李继成不耻道。
叶逸心里别提多憋屈了,这特么鸟人叶逸,有能耐吹牛逼就不要怕死啊!丢下个烂摊子给劳资擦屁`股,你特么也是吹牛逼界的战斗鸡,情况不妙就潇洒嗝屁,撒手人寰……
“叶兄,你脸色如此难看,莫非是被我等揭穿你吹牛皮的行为感到了羞耻?”鲁云嵩嗤笑道:“一掷二两银子买银簪的叶公子,看来也不过是砸锅卖铁才换些许薄银装大款啊!”
叶逸心里竖起一根中指,真是欺人太甚,陋室怎么了?陋室特么碍着你眼了?不是有句话说的挺好,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劳资不介意陋室就行了,就你们屁事儿多。
“鲁兄此言差矣,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叶逸熟读古文经书,当即以唐代诗人刘禹锡的《陋室铭》反击众人。
并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讽刺他们只看到陋室的简陋,却看不出这陋室……
或许是被鸟人叶逸影响,导致他也患上吹牛逼的性子了。破陋室还敢称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叶逸略微无语,但铭文却让众人愣住了。
听叶逸念完这铭文,众人顿时有感,好像这陋室也并没有这么的简陋了。
望着门前青苔绿草,甚至有几分感慨,如此环境,何陋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