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奏乐,接着舞。”
旁边众贵族青年发出一阵嬉笑,鞭子继续抽到舞女的脚上。
这时,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之声。
刘豹大怒,吩咐旁边侍从道:“下去看看,是不是谁喝多了生事?
要真是如此,给老子吊起来打。”
那侍从挎着腰刀下楼,果然见到楼下两拨“自己人”打起来了。
一拨是刘豹护卫,约有二十多人,已经被打的七倒八歪,另一拨却不知道是谁。
“是谁这么大胆子?”侍从吼了一声,猛的就从对面飞来一支长矛,瞬间把他给扎了个透心凉。
这正是曹昂曹纯率领的人马杀过来了。
他们十五人身着匈奴服饰,靠近之后,并没有引起怀疑。
突然对侍从发起攻击,那尾随在后面的剩余曹军也一窝蜂的杀了出来。
不过几个呼吸,刘豹那一众护卫已经全都被砍翻在地。
曹昂带人沿着楼梯来到楼上,环顾一圈冷笑道:“哎呦,好热闹。”
楼上的丝竹声和舞乐戛然而止,舞女吓得全都躲到了角落里。
那几个匈奴贵族见势不妙,纷纷拔出随身的马刀。
刘豹倒是还显镇静,坐在那里泰然自若问道:“黑山军?”
“怎么看出来的?”曹昂微笑。
刘豹自信的指着曹昂身后军兵道:“没有铠甲,连汉军惯用的长矛都没有,不是黑山军还能有谁?”
曹昂赞叹道:“你还真是机智。”
“咱们自己人,我们已经跟白波军联合,白波黑山,都是黄巾余脉。”
“话是不假,可我们黑山义军已经把濮阳给占了,你跨河跑到我们口中抢食,你觉得妥当么?”
这时曹纯不耐烦的道:“你跟这些畜生废什么话?”
他说着,挥剑上前,把刘豹身边的匈奴贵族,一剑一个,全都杀了。
只留下了刘豹一人。
刘豹再也没有刚才的镇定,颤声道:“你难道不怕我草原骑兵打过来?”
曹昂指了指曹纯反问道:“你难道不怕他杀了你?”
刘豹看着曹纯滴血长剑,颓然叹了口气,“我是大单于之子,想来你们也不愿意与我们为敌。
只要你放我回去,我发誓,咱们双方以黄河为界,井水不犯河水。”
“可以,”曹昂点头道:“不过,只能放过你一人,我们黑山义军也是要面子的,你这帮手下,得留下。”
“你……”刘豹攥了攥拳头,只好道:“你确定,放过我的意思,是放我完好无损的回黎阳?”
他们常跟汉人打交道,太知道汉人喜欢玩些文字游戏了。
砍他一条胳膊一条腿再放他走,也是放过他。
曹昂举起右手郑重其事的道:“我发誓,我会放你完好无损回黎阳,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刘豹这才放心,从身边掏出一个牛角,犹豫了一下放到桌上,“吹响此角,我所有部众自会前来集合,到时……任你们处置吧……”
曹纯拿起号角,在窗口吹了起来。
悠扬的声音在镇子上空回荡。
紧接着,有三三两两的匈奴人从四面八方往这边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