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坑的我郭家还不够,连最后求生之机都让你赶跑了,我郭家灭门,全都赖你们。”
有许多郭氏子弟跟郭据看法相同,把曹昂太史慈三人围起来,纷纷指责其多管闲事。
突然有人慌张的指着南方高声叫道:“你们看,蛾贼杀过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蛾贼大军果然又开始向这边移动了,而且移动的速度比以前更快,显然是要准备强攻了。
所有人都吓得面色苍白,拿武器的手都在颤抖,心中充满了绝望,恨不得把曹昂太史慈等人以及郭澜推下去,让这些罪魁祸首先死。
很快蛾贼大军的前锋已经行进至郭氏坞堡二三里处,都已经清清楚的听见对方震天的喊杀声。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叫道:“你们看,怎么又来了一支军马?”
郭喜手搭凉棚向远方看去,只见从蛾贼之侧果然又又有一支军马杀了出来,大约也有两万人左右。
而且那支军马明显是冲蛾贼去的。
“那是曹军,是曹军,”有眼尖的已经看清楚了那支后来军马的旗帜,惊喜交加的叫道。
“可曹公不是在兖州,曹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咱们这里可是豫州。”
“说不定曹军是路过。”
“哪有这么巧的事,再说路过也不至于主动攻击蛾贼吧?”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赵云带领的两万精锐军兵已经挡在了郭氏坞堡跟前,迅速向蛾贼展开了进攻。
郭嘉站在城头,手中拿着一面绛红色的旗帜,不住的指指点点。
只不过他的旗帜指向哪里,下面的曹军骑兵就攻向哪里。
“郭嘉,你这是……”郭据惊奇的道:“这曹军为何听你号令?
难道……他们是你带来的?”
郭嘉淡然道:“你也不问问我家公子是谁。”
“公子?”郭据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旁边的曹昂一眼。
能指挥曹军的公子还能有谁?
当然就是兖州牧曹操的儿子了。
“你是……曹大公子?”郭喜也像遭到雷击一般,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曹昂。
回想起当初,儿子带这眼前这少年携礼物前来拜访,他还因为生气而把对方给赶了出去。
可哪知道这人竟然是兖州牧曹操的儿子。
如今的曹操已经今非昔比,地位跟冀州袁绍,荆州刘表已经平起平坐了。
“这……这……老夫有眼无珠,错怪了曹公子,还望恕罪,恕罪。”
“我率军前来,正是为了平定蛾贼,”曹昂总要卖郭嘉一个面子,摆了摆手大度道:“郭老先生不知者无罪,不妨事。”
郭喜长出一口气笑道:“怪不得曹公子无惧蛾贼,原来公子是统帅大军前来。
这么说,我儿奉孝,如今是在为曹公效力?”
“郭先生为我军师祭酒,”曹昂答道。
“竟是如此,”郭喜叹了口气。
从这曹公子对儿子的态度来看,儿子似乎在曹氏那里很得信任。
要不然曹大公子也不会直接住到他家里。
当然,更令他感到高兴的是,曹昂说要平定蛾贼,如此他们颍川便安全了。
此时曹军在赵云的率领下,已经主动向蛾贼发起了进攻。
虽然各自都是两万人,但曹军是装备整齐,身经百战的两万精兵,而蛾贼则是松松垮垮的乌合之众。
双方交手仅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曹军的优势已经展露出来,开始追着蛾贼打。
太史慈在城头看的手痒,对曹昂道:“公子,待我下去取那刘辟人头来见。”
曹昂侧身点了点头,放太史慈前去,正巧又与郭澜四目相对。
郭澜站在远处,手扶着城墙,脸色苍白,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她虽然猜到曹昂必然家世不凡,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能够统帅千军万马的曹大公子。
现在回想起来,怪不得对方那么托大。
她们避之不及的蛾贼,对方想杀就杀,毫无顾忌。
此时郭澜更为纠结的是,此前她以为反正都要死了,所以昨夜主动进到那少年的房间报恩,可是现在看来是死不了了,这要如何收场?
她一想起昨夜的事,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要说真正把那件事忘掉,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怎么可能?
这个时候,下面的决战已经趋近尾声。
太史慈纵马杀开一条血路,向刘辟的帅旗冲杀了过去。
匆忙之中,刘辟丢下帅旗,在亲兵护卫下,转身便逃。
此时的刘辟心里直如吃了个死苍蝇般难受,本来送上门的美女与粮食被郭氏劫了回去就够他气愤的,此番亲帅大军前来报仇,却又碰上了曹氏大军。
他们黄巾军一脉,对曹军有天然的恐惧。
毕竟曹氏就是靠镇压黄巾军起家的,当初在兖州,百万黄巾军都被曹氏压制了,他这区区两万人怎敢跟曹军抗衡?
“贼将休走,太史慈在此!”
太史慈边追边喊着,同时在马上弯弓搭箭,一箭射中刘辟的后心。
刘辟怪叫一声,摔下马来,太史慈趁机赶上,长枪抵在刘辟的喉头,冷笑道:“看你还往哪里逃。”
“别……别杀我,饶我一条狗命,我愿意投降,为曹氏效忠,”刘辟昂面朝天不敢动,慌张的道。
“呸,就你这种货色,我家公子也能收?”太史慈想起被杀的虎子姐弟,正是这刘辟手下所为。
他正想一枪了结对方,刘辟慌忙道:“我还有大用,你们难道不想平定其他几路黄巾军?
我可以把他们引出来。”
……
太史慈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来到坞堡下面,对着城头道:“接着!”
他说着把人头给抛了上去。
那郭氏家族众人眼见太史慈如此神勇,顿时一片哗然,敌将首级竟如此容易取得。
典韦伸手接住,用一柄匕首把人头钉在墙头上。
黄巾军的军兵远远看见自家渠帅的头颅已经高高挂起,再也没有战力,开始纷纷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