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谷王心口起伏,“你父亲只是打了败仗,皇上并没有要他的命,再说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舅舅!”李庄上前一步,嘲讽笑道,“我爹是还活着,可这样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他去了云南,云南是什么地方?”
“有句话叫不患寡惟患不均,燕王舅舅为什么要反?朱允炆都坐上了皇位了,这皇位应该轮到他来坐吗?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出身卑贱的娘生下的贱种而已,太祖皇帝那么多儿子,怎么轮得到他来坐皇位?”
“他坐上了皇位,容不下舅舅们,他以为他是谁啊?曹国公打了败仗,就可以免罪,凭什么我爹就要被流放云南?”
谷王呼出了一口气,正视李庄,“今日这番话,你在我这里说过了,我就当没有听到,从今往后,你烂在肚子里,不许在外胡说八道。皇上有一百个不好,也是太祖皇帝立下的皇太孙,他乃是正统!”
“舅舅,您就帮我把蓝氏带进宫里去吧,只要带进去,哪怕做个洒扫的宫女都行。”
“你可知道,你这条路是行不通的,若她进了宫,皇上绝不会拿正眼看她,若是被皇太后知道了,不管她是不是蓝氏,她都活不了。”
“那怎么办?”李庄没有主意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人,眼下说,居然用不上了,他所有的希望都断在这里了。
谷王想了想,“你交给我,以后再说!”
朱允炆的身体调养了两天终于好了大半,齐泰和黄子澄商量的结果就是暂时稳住朱棣,等朝廷再组织大军。
否则,照朱棣这势头,不等朝廷的大军组织起来,他就要打进应天府来了。
“臣以为,朱棣与皇上之间乃是叔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眼下只是一些误会,没有什么家国深仇,朱棣凭北平之地,断无与全国相较的实力,想必朱棣内心深处也不愿与朝廷闹得太僵,不如遣使前去朱棣军中,与之协谈,为朝廷争取一些时间,待集大军,必能一捣之!”黄子澄道。
齐泰也觉得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要不然,不等大军集齐,燕王就要直冲应天府来了。
“派谁去合适?”朱允炆问道。
“既然是和谈,为了表达皇上的诚意,臣以为还是从宫中找人去合适。”黄子澄不敢再随便举荐人了,他这番话也有道理。
齐泰更加不敢举荐人。
朱允炆对宫里的内侍从来没有好脸色,更加不了解,他让人拿来花名册,看了看,其中一人的名字很吉利,叫“李得成”,便将此人喊来,一问,居然是太祖皇帝提拔起来的人,朱允炆当场拍板,让李得成去与朱棣和谈。
李得成只拿了个圣旨,两手空空地就上路了。
此时的济南城,盛庸和铁铉二人见燕军居然撤走了,此时不立功,更待何时?两人领了军就朝外冲去。
先锋冲在最前面,才冲出不到一百米远,只听见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人与马直往天上冲去,一个个被分裂之后,再落下来。
早就忌惮燕军火器的南军,数次用性命换取了经验和教训,忙勒住了马,再也不敢朝前走寸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