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惊得跳起来了,“我就说,怎么无缘无故的,好好的粮草能够丢了,原来是爹故意这么做的,这也太……”
“咳咳!”朱高燨眼见他爹的脸黑得像锅底了,忙咳嗽两声,将朱高煦后边的“阴险”两字给吞了,“爹,看在二哥性子本来就耿直,没什么坏心的份上,您也别生气了。”
要说谁最了解朱棣,无疑是朱高燨这个常年被朱棣带在身边的老儿子了,朱高燨知道,方才他爹的心里是动了杀心的,朱高燨把话一说,朱棣难免羞愧,恼羞成怒下,就迁怒到了朱高煦这个来告阴状,煽风点火的儿子头上。
这也是朱棣为何毫不留情面地骂朱高煦的缘故。
朱棣一脚朝朱高煦踹过去,怒道,“还不滚!”
从爹的营帐里出来,朱高燧不服气地道,“爹也太偏心了,看看爹对四弟,再看看爹对我们俩,二哥,你说,四弟怎么那么会讨爹的喜欢呢?”
同样是儿子,他们俩不讨爹的喜欢,不是爹的问题,而是四弟的毛病,四弟真是会巴结爹啊!
朱高煦再蠢,也听出了这言外之意,他心知肚明,兄弟四个,眼下已经分成了两派,三弟是毫无疑问要站大哥了,而他肯定是要跟着四弟混,要么四弟支持他,要么他挺四弟。
朱高煦没好气地道,“你和我冲锋陷阵,能杀死几个人?你要是有四弟那本事,爹也会喜欢你!”
他用手指头点着朱高燧道,“我告诉你,你不许欺负四弟,这世上,除了爹和娘,我谁都不服,只服四弟!”
朱高燧将二哥的手指头推开,他慢条斯理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四弟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神鬼手段?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吗?”
朱高煦摇摇头,“没办法,四弟从小就比别人聪明,那是你和我都赶不上的,你说,你天天吃糖,你能弄出白砂糖吗?弄不出来吧,四弟就能弄出来,他小时候就喜欢摆弄火铳和大炮,他弄出更好的火铳和大炮,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朱高燧见游说朱高煦不成功,也很明白,二哥已经是坚决站在了四弟那边了,就不知道,二哥是得了四弟的支持,还是四弟得到了二哥的支持。
朱高炽根本不敢让那封朝廷来信过夜,刻不容缓地让人绑了送信的锦衣卫千户张安,带着那封没有拆开的信,送到了朱棣的面前。
朱棣将信打开看了一眼,气得直发抖,朱允炆这一手离间父子之情的阴谋实在是恶毒至极,命人囚禁张安。
最后的决战时刻,已经越来越近了,看似没有一场场大仗,实则,双方都在做准备。
大同守将房昭引兵入紫荆关,攻保定诸县,驻兵易州西水寨,西水寨在万山之中,房昭此举明显是想要据险而打一场持久战,并对北平造成威胁。
吴杰这边也派了都指挥发韦谅领兵一万,为房昭押送粮草。
朱棣派张玉和谭渊领兵三万,截掠南军粮草,并命朱荣以兵五千围定州,之后,朱棣亲自率领其余燕军,约十万,带着大炮冲锋枪和火铳,走沛县,到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