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嗯,多坐几年!
次日一大早,朱棣去上朝,也没有喊儿子。
大朝会后,朱棣吩咐吏部走了道手续,让方孝孺官复原职,任侍讲学士,不过,他这侍讲学士是要去朱高燨办的大明帝国学院附小教书。
方孝孺接到吏部的任命,双手捧着敕书,激动得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他双膝落地,高呼万岁谢恩。
他的身后,妻子郑氏从这一刻,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他们一家人捡了一条命,以后不用死了。
朱高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珠儿进来服侍他穿衣,洗漱过后,朱高燨等他爹回来后用早膳,这会儿功夫,朱高燨命人将李谦喊了过来。
李谦如今不适合跟他住在一起了,因此让朱武带着,住在宫外。
“四爷!”李谦生得虎头虎脑,朱高燨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你也大了,不能总这么玩,明日起,你就住到大明帝国学院去,我在那边要开一所附小,你跟着读书。”
李谦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四爷,属下也能读书吗?”
“当然能,你不读书,将来怎么给我办差事?大字不识一个,坏了爷的事,把你卖了都赔不回来呢。”
“那珠儿姐姐呢?”
朱高燨看向珠儿,见珠儿低着头,两个耳垂红得要滴血了,他笑了一下,“珠儿,你也去大明帝国学院吧,我以后可能要长住那边,你也跟着搬过去。”
“是!”珠儿欢喜得快要跳起来了,她福了福身,转身就帮朱高燨收拾东西去了。
朱高煦正寝食难安,他去了郭英家好几次,头两次去,郭英对他还很热情,亲自款待,朱高煦旁敲侧击想打听一下他大孙女儿的事,可能是被郭英识破了心思,后来再去,郭英就给他吃了闭门羹。
随从王斌在一旁出主意,“二殿下,四殿下一向聪明,要不,您去问问四殿下,帮您出个主意?”
“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的脑子不好使?”朱高煦没好气地指着自己的脑袋,很不客气地问。
王斌很为难,心说,你脑子好使,这点事你都办不好,前头看中一个,让人半路截胡了,这次又看中一个,你不又怕人半路截胡吗?
这一次要是又被截胡了,王斌担心二皇子殿下会持刀杀人。
朱高煦在屋里转圈,转了一会儿,不耐烦王斌在他眼前晃悠,将他撵走,“滚出去吧,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王斌求之不得。
朱高煦又转了一会儿,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脑子的确没有四弟的好使,便索性出了门,去牵了一匹马,便朝大明帝国学院奔去。
路上,朱高煦遇到了从云南来的兄妹二人,知道彼此身份后,都熟悉起来了,几次宫宴,朱高煦还和沐斌一起喝过酒。
“你们去做什么?”
沐斌道,“听说大明帝国学院春季招生,我打算去报名,二殿下,你呢?”
“我有事去找四弟,走,一起吧!”
大明帝国学院一座西花厅里,朱高燨让人做了好几个架子,上面铺着偌大一块木板,每一个学生手里都拿了长长的直尺、三角板还有铅笔,正在绘图。
说起铅笔,又是一笔生意买卖,不过,这些铅笔都是朱高燨领着大明帝国学院的学子们自己亲手做的,眼下没有粘合剂,只好用木工用的传统粘合剂先对付。
说起机械绘图,朱高燨是专家,他将热电厂分成了好几块,先是给煤系统,他用教鞭指着黑板,“我希望你们以后竖立起一个理念,那就是尽量通过一些装置来减轻工人的劳动强度。”
“你们说这里,上料的漏斗这么高,若是让工人搬上去,的确可以,但你们想过没有,一是煤炭污染性强,二是强度太大了,对工人的身体伤害很大,这里可以运用到的有什么机构?谁能说一下?”
“四弟!”
朱高燨的话音未落,就有人在外面大喊一声,朱高燨扭头一看,他那讨债鬼一样的二哥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