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音讯不通,只是他们表面看到的那般,朱高燨让人带进宫里给朱棣的信,因为走的是秘密渠道,很多人,包括朱高炽都不一定知道。
而足以可见,皇上连大皇子都瞒着,瞒着的原因也可想而知,是担心大皇子中途截掉四皇子的信。
朱棣虽然带了这么多人出来迎接儿子,但等接到了儿子,他眼里就没有了别人,只有儿子。
三人一起坐后排有些拥挤,朱高燨想坐在前排副驾驶上,但朱棣和徐氏都不让,非要让他坐在后排的中间位置,两口子一左一右将儿子夹在中间。
朱高燨朝后一靠,将他那张俊脸贴在了他娘的肩上,“娘,儿子给您送回来的那些宝石和香料您都喜欢吗?”
这一路过去,别的没有,宝石和香料倒是多,朱高燨沿路看到好的,就会给他娘送回来。
“喜欢!我儿子送给我的,我能不喜欢吗?”徐氏将儿子揽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明显宽厚多了的肩背,忍不住眼睛再次湿润,“你没回来,我和你爹太担心了!”
朱高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朱棣就道,“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吧?我也不用担心了,儿子回来了,你该高兴才是。”
徐氏忙道,“是,我不担心了。娘让大庖厨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菜。等到了,你梳洗一下,爹和娘专门给你接风。”
车很快就过了宣武门,在奉天门门口停下来,朱棣先下车,接着是朱高燨。
他忙绕过了车身,扶着徐氏下车。
“好,把大哥三哥也喊上,咱们一家人吃一顿团圆饭。”他略有些遗憾,“可惜啊,二哥不在,爹,二哥在倭国那边如何了?”
徐氏自然愿意看到几个儿子都很团结,一母同胞的兄弟,若是闹矛盾,她都不知道向着哪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还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朱棣道,“你二哥在倭国那边挺好,过两天,那所谓的天皇就会被押进京了,你回来得正好。”
朱高燨很是惊喜,心说,回来得真是时候,他笑道,“挺想念二哥的!”
“你二哥几次写信回来,都说很想念你。”朱棣挽着儿子的手走奉天门旁边的门,往西宫走去,“你还是和爹住一块儿吧!爹让人给你把屋子重新修葺了一番,你看住着会不会舒服?”
朱高燨住过帐篷,住过西王留下来的小矮屋,此时重新走进这世界上最辉煌的宫殿,心里真是感慨万千。
他站在修葺一新的西宫门前,笑道,“爹,花了多少银子,儿子帮您掏了!”
他这一年多虽然不在大明,但旗下的几个产业,包括大明帝国学院都给他挣了不少银子。
他的产业都有他爹的股份,他也大致知道他爹的小金库进账了多少。
朱棣没好气地道,“爹要你的银子做什么?还不快去梳洗一番,你瞧瞧你这身上,都有味儿了。”
浴桶里放了花瓣,两名宫女站在一边服侍,朱高燨不习惯女子服侍,摆摆手让人下去,那两名宫女惊慌不已,狗儿进来了,道,“下去吧,我来服侍殿下!”
朱高燨坐在浴桶里,靠着桶壁,枕在上面,任由狗儿给他搓身上。
如果可以,他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出门啊,哪有在家里舒服,在爹娘身边舒服?
南北铁路开始打地基了,铁路不比驰道,可以在原先的路面基础上进行扩建,哪怕多绕一点路,也没有关系,铁路尽量走直线,哪怕绕道,也不能超过一定的弧度,工程量非常大,不是三两天就能看到进展。
从北京到山海关的那段路,地基已经打好了,正在铺轨道,而火车还在做,尽管动用了全国之力,暂时还有大量的工作没有做。
核心部件,还是我来做比较合适。
下一步是攻打北元,将北方那一片土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此时的北元分裂为两部分,鞑靼和瓦剌,如果大明没有现在的这些装备,那就需要用爹在历史上使用的那些法子,联合分化,但现在完全没有必要。
只需要想如何将人员、装备和补给运过去。
朱高燨的脑子里想到了一张地图,他在地图上定位了一个点,那就是乌兰巴托,还有一个点便是历史上朱棣设立奴儿干都司的地方,这两个点都连接了一个点,便是北京。
也就是说,他要做一件事,修铁路,以北京为中心,一条铁路往南,连接应天府,一条铁路往东北,连接奴儿干都司,还有一条铁路往北到达乌兰巴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