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在这宁静的夜晚,非常刺耳。
举着大马士革刀的守城士兵眼睛一翻,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人朝前倒去。
通译吓得往旁边一跳,避开了大马士革刀锋利的刃口和守城士兵溅出来的血,而其他的守城士兵见此,围了上来,只是还没等人上前,便一一受伤,摔倒在地上。
“敢阻我大明人,死!”刘忠上前来,抬手便朝地上挣扎的人一枪下去。
大明的商户们纷纷上前,将城门打开,此时其余得到了消息的大明人也都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刘忠将商户都聚集起来,他清点了一下人数,“所有人听令,你们虽然不是军人,但从今天开始,你们也是军人,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也必须遵从!”
“刘将军,我们听你的!”
“好,现在所有没有枪支的人都站到中间去,所有带枪械的人都守在外面。”
他下令后,所有人遵命,只是卡西姆和阿布并不懂汉话,通译便忙拉着二人站在了商户中间,并将刘忠的命令下达给他们。
大奥哈迪的府邸里,大奥哈迪和两名使臣推杯换盏,相谈甚欢,银色的餐具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高贵的光芒。
“没想到,我这一生还有如此幸运的时候,能够在这陋室之中,招待两位高贵的使臣,我伟大的汗身体应当非常康健!”
“当然康健,为汗的康健干杯!”
“为汗的康健干杯!”
当两名使臣已经晕乎了后,大奥哈迪便召了四名漂亮的侍女扶着两名使臣上了楼,在楼梯上的时候,使臣便按捺不住了。
大奥哈迪嫌弃地看了一眼,朝外走去,管事忙上前来,“奥哈迪,大明人都撤退了,是阿布帮他们传递饿了消息,在城门口的时候,他们打死了我们不少人,听说他们的火器非常厉害,一个照面,便能让人死。”
“他们的火铳吗?”
“是的,他们的火铳没有烟雾,但杀伤力非常严重,一枪毙命。”管事道,“如果我们与他们起冲突,根本占不了上风。“
“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既然汗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我们反对也没有用。“
“那我们还调兵去捕捉杀戮大明人吗?”
“嗯,把消息放出去!”奥哈迪朝楼上望了一眼,动静挺大的,即便是非常隔音,也依然能够听到一些响动,“明天,这两人起来后,我们才开展行动,在此之前,把消息放出去。”
“是!”
虽然不知道奥哈迪这么做的用意,但奥哈迪是大马士革有名的学者,他思想睿智,必然有他的理由。
卡西姆和阿布走在大明商队的中间,他们在出了大马士革城之后,径直往西走,打算从帖木儿汗国横穿过去。
在幼发拉底河畔的时候,一群军队假扮的土匪袭击了他们,来者约有上千人,还没有靠近,便被大明的火器扫射,无一人生还。
刘忠上前拉下了这些人的面罩,从无关可以判断,一些人是蒙古人,还有一些人是***。
“是奥斯曼帝国和帖木儿联合的兵力,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想活捉我们。”刘忠看着他们的箭囊里被折断箭头的箭,冷笑一声,“他们想抓住我们之后,用我们来要挟大明。”
“将军,我们还从帖木儿汗国走吗?”
“当然,能带多少人回去,就带多少人回去。况且,我们这边的情况,朝廷肯定会知道,一定会派人来接应我们。”
“是!”
“你们怕死吗?”刘忠问道。
“不怕!”军士们均扯着嗓子叫喊。
阿布已经和大明的商户们打成了一片,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能够和大明人做简单的交流了,卡西姆看他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也不再每天晚上都傻傻地望着天空。
一声“不怕”将卡西姆和阿布吓了一跳,他们忙看过去,见那位刘将军和军士们打成一片,他们在分享一些战利品,也将缴获的战利品暂时给商户们用,比如马匹。
不远处的山头上,护卫指挥孟贤手里拿着望远镜,将刘忠的营地一览无余。
刘忠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忙用望远镜扫射四周,与孟贤的望远镜对上了镜头。
“头儿,是大明人!”麾下的一位百旗高兴坏了,快跳起来了,“是不是朝廷来人接应我们了?“
刘忠忙拦住了他,“等等,不要太激动了,来的不一定是接应我们的,搞不好是来要我们命的人!”
“啊,怎么会!”百旗有些不解,却也非常气愤,“混蛋东西,连朝廷都敢背叛吗?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是殿下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