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开口,萧绎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笑道:“看来太子这阵子在府中是很有长进,寡人十分欣慰。”
王褒暗自缓了一口气。
“但是,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你的德行还不够,还需努力啊!”
萧元良连忙拱手道:“臣明白,此番回去,必定更勤学苦读。”
“不错!特别是道德经,此番回去,需善加研读,更能让你有些长进。”
“喏!”
“好!今天就到这吧,寡人有些疲倦了。”萧绎说道。
萧元良见萧绎准备离开,赶紧阻拦道:“陛下,臣此番过来,还有一事启奏!”
“你又有何事?”
此刻,空气似乎又开始紧张。
“陛下,臣有数语准备跟陛下详禀,是臣对于天下大势的几番见解!”
萧绎微怒道:“太子!你没听到嘛?寡人疲倦了,此刻不想再听任何事!你是没听清楚么?”
萧元良连忙跪道:“臣不敢!”
“高善宝,请殿下出殿!”
守着门口的高善宝听到叫唤,连忙走进来。见气氛有些不对劲,瞬间察觉不对,扶起萧元良说道:“殿下,陛下疲倦了,殿下的事还是留到明天再说吧。”
萧元良看着萧绎,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恨。但还是缓缓站起来。对萧绎作揖道:“臣告退!”随后缓缓退去,见萧元良离开,王褒也赶忙作揖告退。萧绎也不答声,只是背对眯着眼。
王褒又作了一揖,缓缓退去。
大司马门。
萧元良挥着衣袖,气势汹汹地准备坐马车回府。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叫唤。
“殿下留步!”
萧元良回来望去,原来是王褒。
“王仆射有事?”
王褒走到萧元良旁边,说道:“殿下文学最近真是精进不少!”
“只是殿下还是不明白陛下的心意。”
萧元良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王褒苦口婆心劝道:“殿下虽为储君,但以陛下性情,太子之位实是如履薄冰,殿下应该修身养性,远离朝政,孝悌父母。而不是尝试向陛下进谏朝堂大事,老夫没猜错的话,殿下是准备向陛下进谏吧。”
萧元良点了点头。
“殿下,所谓上德若谷,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白若辱,大方无隅。殿下还是不要锋芒毕露为好!”
“孤若是一意孤行呢?”
王褒听完大惊,“那大祸近矣,殿下忘了武烈世子故事了么?”
萧元良听完,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孤明白!”
王褒终于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殿下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随后王褒朝萧元良作了一揖,也是连忙离去。
而萧元良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清楚。只见他望向大司马门内。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孤明白!孤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