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晁郡高坐于宝座上,与身为皇帝的容景钰坐在同样的高处。
他看着下面婀娜多姿的舞姬,还有那些即使深夜了也要起床过来的后妃们。
皇宫,那里藏满人世间的所有丑陋。
一个人的欲望会在这里无限放大。
陈倾染则懒散的靠在座椅上,时不时的还打个哈欠。如果换在别人身上的话,那这就叫殿前失仪,但陈倾染是谁?
她有权,她任性。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贤皇贵妃拍了拍安乐的后背,示意她去行礼。
但是安乐毕竟年纪尚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扭了扭身子大声说道:“我不要去。”
听到安乐的话,陈倾染的脸色沉了下来,道:“容安乐,你好大的面子,见到我和舅舅居然还不行礼?”
贤皇贵妃听此只好陪笑道:“安乐她年纪尚小……”
还没等贤皇贵妃说完,容韵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只见一道身影,如一只离弦之箭一般飞扑到了陈晁郡的怀抱里头。
“舅公,我好想你呀。”但是随即容韵有立马站起身来行了个礼,“见过舅公,母后,皇兄。”
陈倾染冷笑了几声,道:“是呀,年纪小,不懂事。我家韵儿也就才七岁呢。”
陈晁郡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听到陈晁郡的话,有几位对容景钰这个新皇不待见的几位大臣抿着嘴偷偷笑。
如果陈晁郡今天不说这句话的话,那么可能有很多人都会忘记。其实容景钰在很久以前也只是夜圣帝的一个不受待见的儿子。
陈晁郡玩转着手上的茶杯,瞥了一眼凌华,道:“封一个女子为将军,还是天下兵马大将军。我凉国难道已经没有人了吗?”
容景钰微笑着开口,道:“女子又如何?谁说女子不如男?凌华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我认为她有资格当将军。更何况,太皇太后在七八岁之时就曾自己出兵打过仗。”。
陈晁郡道:“染染是我南安亲王府唯一的子嗣,是我南安亲王府嫡系孙辈一脉唯一的孩子。身份高贵,岂是一些身份低贱的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