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没有直接补上致命一击，而是站在原地等它喘气。他感觉自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暴戾需要发泄。波特父子跟他其实没多大交情。原著中的笔墨也不多，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是他就是感觉很不爽。或许是这一次行动，被对方完全压制的结果。又或者是他在黑暗塔世界养成的杀戮之心又开始觉醒了。总之，他将心中这种复杂的不爽的情感，尽数的发泄到了眼前的恶齿怪身上。

恶齿怪又一次站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他主动解除了变身状态，以一个人类的姿态面对苏源。

“听我说，我是王室的人。我相信你应该听说过。他们需要你手上的东西。你完全无法想象，他们会出什么价格。我很抱歉那两个人死了。但是你知道的，我只是跑腿的。如果你要报复，也应该去找他们。”

“这一次来的是谁？”苏源没有理会恶齿怪的喋喋不休，而是问了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

恶齿怪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

“是肯尼斯。不过他还没到，我先来打头站。他大约一周后到达。在波特兰的希尔顿酒店，就是上一任王子死的那个酒店。”说道这里，恶齿怪突然间愣了一下，他望着苏源，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想明白了，你猜的没错。维克多是我杀的。而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如此隐秘的事情，想必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听我说。啊……”恶齿怪的惨叫声再一次响起。而苏源手中则是正抓着一条血粼粼的手臂。

“感觉怎么样？你撕碎别人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听到这种惨叫声。不过说实话，你叫的可真难听。”

苏源随手扔掉自己手上的手臂，身体再度前冲。恶齿怪想要躲避，但是苏源的速度更快。右手一击重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腹部。恶齿怪的身体顿时一僵，但是痛感还没有反馈到身体，做出相应的动作。苏源就已经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啊……”

几分钟之后，苏源结果泰莉莎手中的毛巾，擦了一下手上的汗水。有念力护体，他全身上下甚至没有溅到一丝的血液。这诡异的一幕，看的一旁的泰莉莎浑身发凉。认识苏源以来，她始终感觉苏源是一个外冷内热，理智多过情感的人。但是今天的这一幕完全颠覆了苏源在她心中的认知。

“吓到你了？”

“有点。你为什么……”

“因为我很愤怒。很多原因，其中有一条是，又有一个格林家族彻底断绝了传承。我本身不算是纯粹的人类，但也不是真正的维森。对于两者我没有什么特殊的偏好。我真正想看到的，是一个完善，多变，复杂的世界。我希望看到更多的维森物种，我希望看到更多的格林。我希望那些古老的传承，能够长久的保存。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不能明白这种道理。

在人类宣扬的普遍价值观中，他们告诉大多数人，只有将蛋糕做大，才能做到所有人共赢。但是现实却是，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清除掉其它分蛋糕的人，然后独占越来越小的蛋糕。就是这种思维，导致了无数维森种族的灭绝。他们一边在自然课上，大谈生物多样性对世界的积极影响。另一边又用实际行动否定这种说法。”

苏源的话有些混乱无序，甚至带有一点歇斯底里的感觉。泰莉莎阅历并不丰富，听不出其中包含的复杂情感。或许之后苏源自己的内心深处知道，他刚才究竟在发泄一种什么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