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国主殿下。”靳连城微微躬身一礼,便示意手下众人退下,“我等明日此时仍会继续前来此处寻找图腾石碑,还望国主明日能派些水中好手,一同协助于我等。”
姚今微微点了点头,此时远处的赵升也匆匆赶了来,必然是已经从赵俞那知道了这一男一女和姚今的关系,刚刚在前厅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已经不见,换了一副十分礼貌的语气道:“天色已晚,殿下令我等在赵府别院中备下歌舞筵席,还请贵使和众位贵客一同前往,也算是小南国与密林建交后首次相聚一堂,大家忙碌了一晚上,不妨用些水酒,也可放松放松心情。”
靳连城看了看身后众人,又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林月白,笑道:“国主殿下盛情本不该推辞,只是我等还有些密林国的内务需要商量,今晚就去不打扰殿下清静了,望殿下海涵。”
“无妨。贵使既然有事,先行离去便是。”姚今本意也不是要跟这帮糙老爷们喝酒聊天,见他推辞的快,她也答应得爽快,只是嘴巴里虽这么说,手上却仍旧牢牢拉着林月白,没半点松开的意思。
“月白?”靳连城定定地看着林月白,“回去了。”
“她不去。”姚今也定定地看着靳连城,语调四平八稳,态度却有些咄咄逼人:“她留在我这儿。”
靳连城似乎很快改变了主意,稍稍柔和了口气对林月白道:“你想的话便留下,明日来这里寻我便是。”
林月白仿佛是松了一口气,连握着她手的姚今都明显觉得她的身子软了一软,随即她轻声道:“如今殿下身边连个贴身的侍女都没有,若我留下,也能料理些琐事。”
姚今笑了起来,摇了摇林月白的手,“就你这身子骨,好好让大夫料理料理你还差不多!走啦,别看啦!”说着,她便瞧也不瞧靳连城,拉着林月白便朝马车的方向而去。而林月白倒是三步一回头望了又望,直到站在原定一直未动的靳连城沉沉说出一句:“月白,我们三个多年的情分,你要记牢了。”
这句话好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大石,姚今只觉得心中一沉,难以言明的不悦如涟漪般层层扩散,而林月白的脸色霎时间白了一白,她咬了咬下唇,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