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绝不会让她出事!”李耀目光如剑,昂首道:“在寡人心中,寡人的妻、寡人的皇后,从来都只有月白一个人。可姚今,你也是从这皇宫里走出去的,你难道不明白,即便是皇帝,也总有不得不顾忌和顾虑的事!”
呸!这皇帝是你自己要做的,可从来没人逼着你!看着李耀那似乎艰难的样子,姚今并不为所动,只是冷冷道:“陛下,戏不用这么多,这里没有观众。”
李耀摇了摇头,认真道:“你应当知道,卫南雁已经以为国祈福的名头去了云黎观,名号为玉俪真人,做了女道士。”
“我自然知道,”姚今讥讽道:“而且我还知道,这个好主意是陛下您提出的,您效仿的,不过是历史上出家之后再还俗,便可以摆脱前朝妃嫔身份的把戏。虽然姚今没有熟读史书,可这种坊间人尽皆知套路,我还是懂的!”
“这不是寡人的意思,是卫南雁自己的意思!而寡人为什么要答应替她起这个头,为的不过是拉拢她背后的莫家——姚今,你不要把寡人想的太龌龊了!”
“哈!笑话!卫南雁原本一个好好的深宫嫔妃,她认识你吗?在李耀成为李耀之前,她甚至不知道你靳连城长的什么德行!若你没有招惹她,若你不是图谋她背后的莫家,今时今日,她好好做着她的太妃,怎会去当什么见鬼的女道士,怎么会对这皇后之位起了野心!”
“若没有卫南雁,今日你和寡人不可能在这里对话,姚今!”李耀一声怒吼,倒是让姚今更清醒了几分,她顿了片刻道:“所以陛下的意思,是卫南雁有了做皇后的条件,也有了做皇后的心——那么陛下,您既然需要卫南雁背后的莫家,您为什么还不能放了林月白呢?您为什么还要将她软禁在这皇宫里,为什么还要跟她——”
“因为我爱她!”
……
姚今愣住了,是有多久,她没有听过“爱”这个字了?是从卫燕离开她的时候开始,还是从那个充满了桂花香味的赵府别院那一晚?姚今心中突然又悲又痛,她的脸色从绯红转为苍白,紧紧咬着下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了一句:“你,没有资格说爱她。”
“寡人比天下任何人都有资格!姚今,寡人比天下任何人都希望,是月白当寡人的皇后!可就算是在林家盛时,再加上焦家,也远远无法比得过莫家,更何况如今林家早已败落,而月白除了有天命之说,什么都没有!要想让这样的她坐上皇后之位,要想让莫家闭嘴让这天下人闭嘴——唯有你的小南国。”
“你说……什么?”
“若你能将你的小南国,将这九城一江十三郡作为林月白的嫁妆,送她登上这皇后之位,”李耀重新取出那檀木盒子里的羊皮地图,淡淡道:“那么就不会有人再敢对月白有所质疑。试问这世间,能以整个藩国为陪嫁的,除了你、除了月白,又有谁还能做的到、还能配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