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菲伊彻告诉卫兵:“呃,我们想到文书处问问,哪里有在售或在租的空房子。一整栋的那种房子,不是公寓。”
卫兵身后一位脸上带着皱纹的老卫兵,依在似乎是当作防止马匹冲击的石墩上。或许是镇内放上拒马有碍观瞻,改用了这种物件。老卫兵扫过来一眼:“你们当自己是什么人?文书才不会花时间为你们专门去翻找档案呢。嘿嘿,你们这年纪就是拿着钱也不懂疏通关系,去找那些新型的中介事务所吧。”
“我就是费恩事务所的学徒,也是一名正式雇员。”海伦娜突然插话说,“费恩先生的一位客户急需一所可供栖身的住所,以获得费恩先生的完整防护处理。我想,文书处的文书们应该愿意花费那么一点时间为我们解答。”
“你?雇员?哈。快走开、快走开。你们缠着我们,要是有人趁机在一旁偷溜进广场,那你们也要担责!”
卫兵把长棍轻轻朝欧菲伊彻他们挥来。海伦娜左手不经意一拂,那长棍似是一下沉了许多,卫兵一下拿不稳脱了手,差点连人都一下被带翻到地面。
咣当一下长棍落地,旁边的人撇过来几丝瞩目,只以为是卫兵运用武器不熟练,驱赶人时不慎滑脱了手。旁人在抛下了带有指责意味的视线后,就失去了继续关注的兴趣。
可这卫兵却似感到了极大侮辱,连脸都涨红了:“你…!敢对城防卫队用什么法术!?”
他嗓音还没扯大,就被身后的老卫兵急斥:“算啦!让他们过去吧。出了问题记在那位费恩先生的头上。”
“但、但…”年轻的卫兵看来没理清自己的权责关系还想争论,海伦娜已经大步从他们身旁走进了广场,向文书处迈步。
欧菲伊彻紧紧跟上了海伦娜,却没有忘记老卫兵在看到海伦娜用法术一类的东西作反击时的畏惧。他畏惧的恐怕不是海伦娜,而是不想和这些事务有纠缠瓜葛。
海伦娜随后的话印证了他的看法:“这小技巧屡试不爽。只要在常人面前用法印,他们都会避之不及,恨不得把记忆都抹除,像是从未见过我一样。”
“…照你这么说,这一两百人的城防卫队,在这些什么力量面前,个个都避之不及,那岂不是形同虚设?”欧菲伊彻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谁想去对抗自己既不了解也没有力量去反抗的东西啊?隐秘事件很多时候会牵连到完全与之无关的人头上,谁也不想自己是那个倒霉蛋。”
欧菲伊彻想了想才点点头:“总之谢谢你的帮忙。”
“这一点小事不算什么。不过,费恩先生最近才抱怨,现在很多原本该由镇子公家来处理的事情,很多都扔到了私人事务所去做了。他虽然自己就是讨厌依附在公家上,才开了个事务所,但有时候办一件小事都要跑遍镇子才能寻对地方呢。你这助理虽然拿着不错的薪酬,但和各种机构打交道可没那么轻松。喏,这里就是文书处在的地方。”
他们来到了一座五层楼高、涂满了崭新白漆的大楼面前。楼宇的尖角拱门和在顶上的廊桥既大气又让人眼花缭乱,实在搞不清这是一栋整体的大楼,还是数个独立的楼宇联合而成。
海伦娜继续把他领进一个通往文书处的入口。
在敲门前,她看向欧菲伊彻:“要是待会搞定了,别忘了今晚那顿红烩肉丸。”
在一位全身皱皱巴巴的文书,告诉他们要通过拥有经营许可的房屋中介来购买或租赁空屋时,欧菲伊彻一度认为海伦娜想把整个文书处给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