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汝愚自尽补足其中重要的一环。
而且还是箭在弦上,不杀不行。
赵汝愚之子进内室取了一只木盒:“这是吕太府转交的,只说是我爹爹弥留之迹写给世叔的信。”
韩侂胄这才问:“你爹,走的还安详吧。”
“回世叔的话,这个我不知。但下毒害我爹的人已经被大理寺判了极刑,后经绛哥儿从中周旋,改为凌迟。在我爹头七那天,就在东门公开处刑了。”
“恩,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临安府找我。”
“谢世叔。”
韩侂胄收起那漆封的木盒,一步三回头。
他心里不太舒服。
他和赵汝愚兄弟相称多年,曾经合作过,一直到赵汝愚有心再进一步的时候两人决裂,但那时面子上还保的住。
后来,赵扩登基之前直接撕破了脸,可这事却没几个人知道。
紧接着,自已出使金国。
谁想,回到临安已经是天人两隔。
韩侂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好象突然间自已身边少了点什么一样。
又看了一眼送自已到门口的赵汝愚这子,韩侂胄猛然间想到了自已在宫内的时候姨母称呼韩绛为:你儿。
这语气!
韩侂胄意识到姨母对韩绛有着很深的不满,那么韩绛还做了什么呢?
在回去的路上,韩侂胄吩咐:“来人,去请表兄来府中一聚。”
仆从立即有人离队,前去请吴松过来。
吴松到府,在韩府门前就开心的要抱韩侂胄,可是把韩侂胄整了一脸懵。
吴松拖着韩侂胄就府内走,好象他才是韩府的主人一般。
一边走,吴松一边说道:“十万贯,区区十万贯。那话怎么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你人在金国却还能在临安府办事,厉害。”
韩侂胄更懵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进花厅坐下,婢女送上茶点后,吴松这才说道:“我问过了,吏部这边最多再有五天正式的公文能就发下来,我领刑部尚书、任大理寺正卿、参知政事、领龙图阁学士。前前后后,也才花了十万贯,区区十万贯。”
韩侂胄听懂了一半,应该是自家人帮助吴松往上升了一点。
权知临安府这个职务在侍郎之上、尚书之下。眼下是尚书级别,而且还挂有副相的头衔,不是小升,这是大升。
要知道三品以上升半品都异常的困难。
要么是积累够了,一次天大的功绩加上人脉、朝中有人支持,象韩侂胄自已这样,从五品直飞二品,这事换个人都完全不可能。
还有一种就是曾经任过高官,因为各种原因成为了低品阶的官,否则三品以上不可能一次升一品。
韩侂胄想明白之后摆了摆手:“是他们不会办事,兄任职四年俸禄才能回本,这钱我给兄补了。”
“别,自家人别说这种话,十万贯罢了。”
吴松不在乎这十万贯,如果光用俸禄来计算是错误的,权势代表着财富。
有权势就能保证了自已的各种收益,而且不需要靠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