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里阿慕已经付了四百张弓的钱。
当然,不是他的。
他抢了汪古部落所属的小部落的羊、马、金子、珍宝,还有钱。
“退。”扢叉骑士的队长下决心了,他们不能死在这里。
但。
他们逃的了吗?
二百老弱上了不战场,打不了硬仗,他们却会骑着马拖着木架子,这东西当拒马差点,可扢叉骑士的马也不怎么会跳。
你硬撞一个没问题,撞十个呢。
见过用长绳帮着的,连着串的刺马钉吗?
几十轻骑速度快,将这些刺马钉往地上一扔,然后就逃。扢叉骑士绕开,他们就把绳头捡起,再缠好准备下一次的堵截。
一句话,所有的战术只有一个核心思想。
咱打不过你,咱熬死你。
太阳西沉。
扢叉骑士的马已经到了极限,累死了不少,还有两匹也只是能勉强走几步,奔跑是不可能的。
扢叉骑士本身,也到了极限。
人不是机器,体力是有上限的。
终于,扢叉骑士被包围了,他们饥饿,没有体力,也没有箭了,还有刀可以用。
木里阿慕手中拿着一只陶罐笑呵呵的走了出来:“昨天那只野狗呢,我告诉过你,你就是野狗,只会乱叫几声,昨天让你单挑你逃了,今个带人来,你还是一条狗。”
说完,木里阿慕将陶罐交给身边的人,然后揪过来一名金军骑兵的俘虏。
接下来他要干的事情,在宛城军是绝对不允许的,但他是草原上的人,这是他的战斗。木里阿慕用一把短刀当着扢叉骑士的面缓缓的割掉了金军士兵的人头。
深夜。
金军驻汪古部防线,这里有一道大墙,是金国皇帝为了防御蒙古、克烈、乃蛮等族而筑起的,用草原语音译,这里就叫汪古,所以这里的部落也叫汪古。
大墙外,有三个小部落被洗劫。
大墙外,立起了二十根木桩,木桩上绑着扢叉骑士,这些骑士都被割了鼻子、耳朵,挖了眼睛,割了舌头,挑断了手筋、脚筋。旁边摆着二百颗人头。
木里阿慕全部落搬家,他们消失在了草原之上。
他们逃了。
这个时候,不逃才是傻。
他们把枪来的牛羊马匹金银等全部给了耶律留哥,作为韩绛北方军械第一大代理商,耶律留哥还兼职一项业务,就是把各种钱之外的物品换成钱。
当然,还提供逃跑服务。
耶律留哥攻打高丽的人马当中,又多了三百真正能打的精锐,四百勉强能打也可以搬货的壮男壮女们。
塔塔儿部王帐。
陈赅自然是上宾,
哲哲思里摆弄着手中的长刀:“父汗,这事不公道,凭什么咱家也出了力,生意却让耶律留哥一个人作了,这钱应该至少分我三成。”
这里有一位王汗,哲哲思里的父亲只是塔塔儿五部之一,也是汗位。
“赅先生,我们想单独交易。”
陈赅摇了摇头:“如何运输呢,你们这里的所有的交易,我指的所有,最大利润并不是被商人挣走,而是运输。请看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