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呆的确是很萌,不过在萌了你一脸血之后她那打翻了满地的杂物是不会自己回到原处的。
“让我猜猜。”对于眼前场景早已见怪不怪的我走进房间后径直把书包放到了属于自己的椅子上说,“学姐你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学生会上的社团报告做准备,结果忘记资料具体放在了什么地方,正在胡乱翻着资料柜的时候忽然因为贫血而感到一阵头晕,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了,对不?”
“呜。”蓝羽学姐顾不得整理她那如丝绸般柔滑的瀑布黑亮长发,鼓出一个可爱的包子脸嘟着嘴气呼呼地瞅着我说,“小翼欺负人。”
“都说了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学姐的声音如山涧清泉般悦耳动听,不过我仍然产生出了一种掀桌咆哮的冲动,要知道这个该死的绰号可是让我度过了一个不堪回首的悲惨童年,“我和那个身披主角光环可以正大光明地开挂踢个足球都能严重违背物理定律让世界上所有的物理学家和人体构造学家当场抽风的家伙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继续用纯洁无辜的视线仰望着我。
“啊,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认命似的重重叹了口气走向学姐把手伸给了她,“我帮你收拾总可以了吧?刘涛,你也过来帮忙……我靠,动作还真快!”
好基友(自称)的刘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墙边的床铺上,戴着头盔进入了连接状态。
是的,那便是传说中可以让使用者在网络中切切实实身临其境对于网民来说不啻于神器般存在的虚拟投射装置。如今的网络在去年终于达到了可以让人在里面体验虚拟感受的地步,只不过拥有可以与之匹配的硬件、也就是这种装置的人世界上并不多,算上各国军方也就几十万套而已——我们这里就占了其中三套。
学姐到底是什么来头……
拉着我的手,蓝羽学姐站起来的时候没有注意上方,结果一脑袋狠狠撞在资料柜打开的门上,当场泪流满面着抱头蹲防去了。
总之,她是天然呆这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囧囧有神的我果断不再去继续探寻蓝羽学姐的身份问题,利索地帮她收拾完文件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房间中央说是用来开会的长木桌上:“那个,学姐。如果你今天没有安排什么活动的话,我就先登入进去玩游戏啦。”
这女人每次提出的社团活动其内容已经异想天开到了令人叹为观止当场膜拜的程度,为了保证自己的脑细胞不被折腾至死,我必须在她开口之前就展开行动——此时我无比羡慕躺在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刘涛同学,这货在不知不觉不声不响中便已经早早地遁走了。
“唔嗯,今天因为要忙着为报告做准备,所以确实没有什么活动呢。”站起身拍拍裙子后,蓝羽学姐左手托着右臂、右手食指则轻轻点着嘴唇淡淡地沉吟着说道,“那么小翼,玩得开心点。”
“……学姐,打个商量。咱们能不能换一种叫法?”
我此刻的心情便有如那一万头草泥马在异常强势地奔腾而过,无奈对方是前辈、而且又是柔弱的女生,说什么也不能当着她的面掀桌爆种放无双,于是我只好采取了迂回策略。虽然我不擅长欺骗别人,但忽悠像蓝羽学姐这样的天然呆应该还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事实再次证明,我还是太肤浅了。
“那么,小翼翼你觉得怎么样?”
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泪流满面的本人忽然间想起了一个名为“天然黑”的词语,急忙狠狠地用力摇了摇头:“不必了,学姐,您还是像之前那样叫我吧。”
说完我便逃也似的跑到刘涛身边的床铺上,带好头盔登入进了网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