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得兄,请”
张良和陈勃进了庆阳饭店,要了一个雅间坐下,点了一些好酒好菜。
大陈国的酒是粮食酒,因为酿造方法的原因,其实这种酒不是很纯,而且,度数一般较低,喝惯了现代的酒,这种酒在嘴里倒像是清酒,不说千杯不醉,但实在是难得喝醉,除非自己想醉。
“好酒,不愧是杜家的天醇”
一口酒下肚,陈勃赞叹的说道:“虽然,我陈家和杜家不和,但庆阳的造纸,酿酒实在还是杜家的好”。
“哦?这就是杜家的天醇?”
张良觉得和刚才在春来阁喝的酒似乎也没多大的差别?
“子房兄不知道自家的酒?”
“呵呵”,张良尴尬的笑道:“良虽常喝酒,但对酒确实没有研究。”
“子房兄虽说是杜家的人,但也不过是一个上门女婿,不了解杜家的酒也情有可原,毕竟,杜家的产业定是不会交到一个外姓人手里,”陈勃心里念道:“一定是这样。”
“我们方才在春来阁喝的是王家的蔷薇,王家的蔷薇在庆阳也是名酒,但比起杜家的天醇还是差了一些,天醇不仅在庆阳有名,在整个秦安也是排的上名号的”抿了一口,陈勃继续说道:“唉,杜家前人技术成就之高让我等羡慕,巅峰之时,庆阳技榜几乎都是杜家的人,杜家的造纸,酿酒等技术大幅领先其他家族,也因为这样,杜家后代人就算不搞技术研究了,但也可以吃着前人的成果,垄断庆阳三大产业。”
“梦得兄,我这有高级的造纸技术,也许我们可以合作”,张良开扇摇了摇,看着陈勃,平静的说道。
“子房兄,这是何意?”
张良的话让陈勃很惊讶,他把张良的话理解成了张良想要将杜家的技术交给他们陈家。张良是杜家女婿,也许还真能偷学到杜家的造纸技术。
“哈哈哈,梦得兄可别误会了,我说的造纸技术可和杜家没有任何关系”
“唉,子房兄还是别拿我开玩笑了”
“造纸术,第一是原料的分离,就是用沤浸或蒸煮的方法让原料在碱液中脱胶;第二是打浆,就是用切割和捶捣的方法切断脱胶,成为纸浆;第三是抄造,即把纸浆渗水制成浆液,然后用捞纸器捞浆,使纸浆在捞纸器上交织成薄片状的湿纸;第四是干燥,即把湿纸晒干或晾干,揭下就成为纸张。梦得兄,我说得可对?”
见张良一分不差的将造纸技术的整个步骤说出来,陈勃还是有些惊讶的,虽然造纸术在庆阳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懂造纸术的人可真不多。
“最为关键的步骤其实是在第一步,原料分离是否好,脱胶是否彻底,严重影响纸张质量”
这下陈勃是真的惊讶了,要说前面张良将造纸技术说出来倒也正常,但将造纸最关键的之处点出来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只有研究过造纸或者真正懂得造纸的人才会知道,造纸的核心关键技术就是分离脱胶。
“怎样?梦得兄这下可相信了?”
“子房兄真有高级造纸术?”
陈勃有些激动的说道。
“那是自然,不过,你得带我去你家纸坊,我要见见陈老爷子”
“好说,好说,勃这就带子房兄去我家纸坊,我爹定然也在”
陈勃哪里还顾得上喝酒吃饭,留下一锭银子,站起来带着张良就走。
“唉,客官,找给你们的钱”
“不用了,你留着吧,算给你的小费了”,陈勃头也不回,颇为高兴的说道。
“哎,遇见一位款爷,真好,嘿嘿”
小二自是高兴的收起了银子。
张良跟着陈勃来到了陈家的纸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