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仲不明白的是,我们为何要去接下这场价格战?既然陈家亏本卖纸,何不让他自生自灭?我杜家只需坐收渔利啊”,闻仲疑惑的问道。
杜维摇了摇头,道:“起初我也是这般想的,陈家能有多少家底够那泼皮老儿亏的,只是不曾想到陈家生意过于火爆,以至于很多大富人家的子弟竟会大量预购陈家的纸,且都是付的全款!这样下去,说不定还真能支撑个三五月,一年半载的。”
“原来是这样”,闻仲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
“这样持续个一年半载,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而且,总不能我杜家纸坊一年半载都不卖纸吧?!”
“老爷说的极是,我杜家家大业大,总会拖到陈家支撑不下去的那天,老爷真是英明啊!”
“哼,泼皮老儿,看我不拖死你,闻仲啊,你且去做好宣传,要尽快让杜家纸也只卖五文的消息传遍庆阳”
“闻仲明白”,说着,闻仲就离开了。
得知陈家选址另要建造纸坊的消息以后,杜维确实是大惊了一番,不过,杜维毕竟在庆阳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能有今天的家业也不是吃素的,稍微冷静分析后,当即决定和陈家打价格战。
他要以最稳妥的方法赢得这场战斗,用自己的家业生生压垮陈家。
看着自己智商在线的岳父大人,张良很是满意。
在这个世界上,对竞争对手最残忍的方法从来都不是让对方无钱可赚,而是不仅要让对方无钱可赚,无生意可做,还要让他将以前挣得的家业全部吐出来!
离开陈家纸坊以后,张良去往春来阁。
“哟,忙着呢各位”
“还忙着呢,这都快到晌午了”,不知怎地,梦双儿见到张良就想和他抬杠。
“老实说,子房,是不是又去哪里潇洒去了”,楚轩突然凑近张良,故作神秘的说道。
“就看了一场戏而已”
“看戏?说到看戏,轩可是对庆阳的戏曲颇为有研究啊,子房去的哪家看得?”
“就你事多,好生编写你的‘教学计划’”,张良白了楚轩一眼。
“噗嗤......”
梦月、南凌宣等轻笑道,这楚轩实在是活宝的很啊。
苏邑和陈勃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你......”
见状,楚轩顿时明白了此看戏非彼看戏,有些懊恼。
张良走到众人跟前,席地坐下,问道:“‘教学计划’进展如何?”
“文的‘教学计划’已经差不多了,最多再有一日方可完成”,苏邑首先说道。
“理的部分也是如此,再有一日,凌宣和双儿就能完成了”,南凌宣说道。
张良满意的点了点头。
“技的部分还需一两日,不过,子房放心,为了和文理同步完成,勃定当日夜赶工,晚上再多花些日子”
“梦得啊,技本就你一人,实在是辛苦你了”
“自当是勃该做的”
“不过,明日开始恐怕需要停几日了了,明日就是庆阳品酒诗会了”,梦月说道。
“酒作为庆阳三大产业之一,明日开始的品酒诗会定当热闹非凡”
“是啊,每年的品酒诗会有两个重点,第一是品酒,第二是诗会,到时可以在酒会上品尝到庆阳所有的酒,还有最新的酿酒技术,和最新的酒类品种,自是我等的口服啊”,苏邑有些期待的说道,他好喝酒,对品酒诗会自是十分期待。
“子房,明日品酒诗会你可去?”陈勃问道。
陈勃自是不会忘了那日李思源的挑衅,如果张良去品酒诗会的话,这李思源定会想方设法的刁难,且,平日跟着李思源狗吠的人本就不少,陈勃怕张良到时难免难堪。
“去,怎能不去,这样盛大的活动可是一年难遇啊”
酒是庆阳三大产业之一,一直被杜家笼络在手,想要击垮杜家,也要击垮杜家的酒才是。
众人又是闲聊一番,等太阳落山才相继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