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邑欲言又止,其实他现在担心的是,张良已不是杜家人,哪还有那么多钱来开书院,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张良自是看出了苏邑的担心,笑着说道:“沉央兄无需担心,书院经费问题,良早已想好了对策。”
“公子,如果经费有问题,凌宣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子房啊,轩虽不是庆阳大富,也能拿些钱财出来”
“梦月和双儿这几年经营春来阁,倒也还有些余钱,公子若是不嫌弃,梦月也可略尽绵薄”
几人的话让张良颇有些感动,如果自己不是老油条,现在怕是以泪洗面了吧。
张良控制住内心的感动,说道:“各位有这心,良很是感动,不过,各位不用担心,经费自是没问题。”
“对对对,子房兄说没问题自是没问题,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我们只管办好书院便是”,陈勃说道。
陈勃当然不担心经费的问题,现在陈家的纸坊混的风生水起,每年只需拿出一点点纸坊的利润,就可将书院办下去。
张良朝陈勃点了点头,说道:“辛苦各位了,接下来就开始招生吧”。
“既已准备招生,书院自是需要一个名字,子房看如何?”苏邑问道。
“就叫做‘竢实书院’吧”
“竢实?好名字,那就依子房,就叫‘竢实书院’”,苏邑点了点头。
大陈国历四百一二十年,七月初一,“竢实书院”成立。
“那书院该如何招生呢?如若和官方的‘庆阳书院’一般,怕是没有竞争力,一来庆阳书院毕竟是官办,普通百姓自是信任,二来庆阳书院在庆阳扎根多年,有多位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他们在民间口碑颇佳”,顿了顿。苏邑继续说道:“且不说我们是私人书院,教书先生都不太够格,又是新成立的书院,开始想要招收到学生怕是有些困难。”
“沉央不必担心,良既然敢开书院,自是有所计较”,张良摇了摇扇子,颇为自信的继续说道:“凡是来我竢实书院的学生可免费听课七日,且学费一年四十两银子可分十二个月付清,不收任何利息。”
“书院招收的学生毕竟大都是普通百姓,一年四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小数目,特别是那些寒门,如若分成十二月,每月几两,倒是轻松了很多,实在是巧妙的方法”,梦月说道。
“嗯...梦月姐姐说的不错,且不说免费听课七日,光是这一条就足够让很多寒门心动了”,南凌宣也跟着说道。
“再者,加上免费听课七日,完全自主,听课后,如果觉得可行再来报名,如果觉得不可行,自是离开就是,哎,当真是不错的注意”,苏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七日,也不长,耽搁不了太久的时间,对一心想鲤鱼跃龙门的寒门来说,这七日定是划算得很。
苏邑也是寒门出生,他知道钱对一众寒门来说自是不易,且都是怀着靠着读书改变命运之人的心,在选择上定是极为谨慎,这七日对他们来说有足够的吸引力。
“那各位没有意见,书院就正是开始招收学生”,张良颇为正式的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有些激动。
很快,“竢实书院”的成立在庆阳火了。
多少年了,又有私人书院在庆阳成立,自是引得一番大讨论。
而且,免费听课七日,且学费可分十二月付清,还不收利息,这些新鲜的东西很快的就夺得了庆阳普通百姓的眼球,特别是那些寒门子弟。
第二日。
张良找了几个木匠师傅,将新作的牌子挂在了院子门口的正上方,上书四个大字——竢实书院。
“子房啊,没想到,你找的地方还真是不错啊”,楚轩稍有些惊讶。
几人是第一次来张良租的院子,整个四合院还颇有些规模。
“良这里有卧房十间,今日我便叫人将房子都收拾出来,你们平日教书教的累了,可去卧房休息,到时你们自己选一间便是,大厅三间,可做书院的教室”,张良指着房间,一一说道。
几人点了点头。
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陆续有人来书院打听。
在得知免费听课七日,学费可分十二个月分期付清以后,很多人都愿意试试,都报了名,张良也决定在三日后开始第一次免费听课的试讲,试讲期限是七日,七日后,正式招收第一批学生。
很快,书院之事就传到了庆阳书院,传到了三院三位学士的耳中。
三位学士正在庆阳书院和几位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商议事情。
听闻此事,颇为愤怒。
“哼,岂有此理”,李鸿渐拍案而起,愤怒的说道:“这竢实书院是何人所办?为何不来我文院报备教书先生?”
“也无人来我数院报备教书先生,路老弟,可有人来你技院报备?”刘百年跟着说道。
路霖摇了摇头,道:“无人来我技院报备。”
“那就奇怪了,此人既然在我庆阳开办私人书院,自是需懂得我庆阳的规矩,怎么能不来三院报备教书先生呢?”刘百年疑惑的说道。
“哼,我管他是谁,既然不懂规矩,我就让他这个书院办不下去”,李鸿渐吼道:“明日我便派人前去打探打探这个竢实书院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