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点点头:“他还说,女人虽然失踪了,但女人的男人还在,男人没再娶过,一直独身。”
“那个人有没有说对方现在干什么?”
“好像生了病,一直躺在床上。身边也没什么人照顾他,就是同村的人接济一些汤粥,差不多快死了。”
如花的话,让林天昊终于明白唐甜甜为何会这样。
唐甜甜心思非常细腻,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林天昊知道她其实非常在意自己的身世。
唐甜甜并不在意自己的父母是什么身份,是富贵,或是贫穷,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哪怕对方都已经过世,她也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林天昊能够理解唐甜甜的心情。
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缘由,林天昊今天不去酒坊,折身回家。
到家之后,林天昊发现唐甜甜正坐在院子里绣花,尽管现在已经不愁吃穿,但她还是习惯性地会将空余时间利用起来,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相公,你怎么回来了?”
唐甜甜站起身,面色略微有些讶异地看着林天昊。
走上前,林天昊牵过唐甜甜的手,发现她那柔嫩的手指腹上已经有了三个血点,很明显是绣花的时候,被针扎的。
林天昊满脸心疼地看着唐甜甜:“甜心,以后啊,心里有事一定要跟我说,知道么?”
唐甜甜半低着头,久久地不敢出声。
生怕是哪一句话说的不对了,再让自己的相公生气,难受,于是就选择了沉默。
“你呀,性子柔弱,什么时候都习惯地藏在心里,要是相公我是个马大哈,从来不关注你的细节,那你怎么办?每天都站着看天,然后绣花的时候刺到自己,走路的时候摔倒水沟里?”
“才、才不会像相公说的那样,爱妻可从来没摔进水沟里呢,哼!”
林天昊被唐甜甜这话给逗乐了。
说起来,唐甜甜的年纪也就只是一个高中生,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需要人疼爱和理解。
林天昊将唐甜甜揽入怀中,当着如花的面,亲吻了那略微有些发干,但触感仍旧十分柔然的樱唇。
“夫、相公……真人说,咱们还、还不能同房。”
“我知道,刚才那是给你的安慰呢,咱们走吧。”说着,林天昊牵过唐甜甜的手,就要出门。
“相公,咱们去哪呀?”
.“这个嘛,到时候再说,嘿嘿!”
林天昊卖了一个关子,笑着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从一醉阁回家的时候,如花就告诉林天昊,在唐甜甜不知道的时候,她偷偷地去找那个佝偻的男人,已经问清了对方的住处。
为了方便出门,林天昊特意买了一辆小马车,马车不大,只能勉强坐四个人,而车夫则是小武。
对方的住所是在长安城东面,出了“延兴门”,沿着大道走了约莫个把小时,再拐入一条小道,林天昊来到一个名为“东来村”的地方。
这东来村并不大,稀稀落落地住着三十来户人家。
根据如花问来的信息,小马车最终停在了一个看上去十分破败的院子前。
林天昊和唐甜甜下了马车,发现有几个女人从家里走出来,隔着老远看着。
“甜心,你和如花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说着,林天昊推开有些破败的篱笆门!这里一共只有三间屋子,林天昊推开两间发现里面已有明显的破败痕迹,有些地方甚至都漏了洞。
最后推开一个房门的时候,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人。
林天昊的鼻子微微翕动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
嗯,奇怪?
按理来说,如果这个房间里躺着一个长期生病的男人,为什么没有那种病人的异味?
为什么就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难道说自己想错了?
别说是病人,大冬天,如果门窗紧闭,房间空气不流通,就算是个正常躺着睡一整宿,房间里也会有异味。
况且在这里面的味道完全的跟外面不一样!
可是这房间里的味道很淡,至少并不浓郁。
好像是说不上来的哪一种味道,平淡而又特别。
看了一眼四周,室内有一扇紧闭的窗户,单单靠那一点渗透进来的空气来疏通气流是不够的。
尽管心里有些狐疑,林天昊还是慢慢朝着眼前的一张木床走去,床上躺着一个干瘦苍老、脸色苍白的男人。
看上去那么的让人心酸,一个孤家老人怎么会在房间里面了?
林天昊走过去的时候,男人微微地睁开了双眼,他抿了抿嘴角,轻声问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