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解不开的结,没人会让步,只有这样了,说是偷情?又不是,权且叫相思吧。
……
体真和金斗走在武陟县城大街上,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打探出来些什么,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在光华街上走着,金斗无意间看见一家赌场,上面写着,“顺发银牌。”
“妹夫,我看咱们进赌场吧?一般这里面人头混杂,容易打探消息。”金斗叫体真妹夫,但体真比金斗年龄大,平日他不好称呼,只好跟着马佳花称呼起来。
“那里头我不懂啊!”体真接话。
“没事,跟着我走,一会我让你押哪,你就押哪里。”
两人进去牌场,才看出来这县里的赌场是乌烟瘴气的,里面真叫一个土的掉渣!别说下九流了,下下十二流差不多。
里面赌具也很单一,有牌九、押点、推牌。麻将牌在这里都属于高大上的,打麻将得到包间去,进了包间还会给你配个帮着码牌的土婆子。
这年头,日军不定哪天扫荡一回,十里八乡的根本找不来俊俏的,即便有俊俏的闺女,也得天天往脸上抹上锅底灰,才敢出门。所以这牌场里能配个土婆子,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书归正传,金斗从小除了对骰子押点懂得多点,别的他也不在行。他们在这牌场里兜了一圈,金斗说道:“一会啊,你记住暗号,我让你押大就手背向上,押小就手心向上。你别记错了啊!记错了咱俩输个赤马肚,啥事也办不成了。”
体真一脸诧异…瞪眼瞅着金斗,“你赌就赌呗,拉上我干啥?”
“不是,咱俩得轮流着来,我不能一直赢,赢多了遭荷官惦记!一会咱俩分开,你一定得看我手,明白了吗?”
“呃呃,行!”体真满口答应。
体真着实是个大老粗,平日里要不是麻架妞帮他打理着,他全然一个不操心的主。
押点赌桌前,众人吆五喝六的在跟庄。金斗背着双手看了几把,自己开始先试摸几把。这牌场的筛盅里面一般不会有猫腻,除非碰见个照死里赢的主,荷官才会私下换骰子。
金斗开始上去押的比较小,为的是不引起对方重视。他在赢了几把之后,开始向对面的体真使眼色。体真看到了,但他把手势记糊涂了,哪是大哪是小,他完全忘了。
这把金斗急的,一会功夫输进去好几把。金斗故意的往自己手背上反复的拍打着,丧气的吆喝着:“唉呀!我这臭手啊!我咋又押大的呀!”
这下体真明白了,一下子醒悟了,他不用再教了,往下一把没输。他俩来回这么交替的赢着,没多大会,那荷官看出来了,这俩人一定不是这牌场的老主顾,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生噶蛋!
荷官停顿了几秒钟,人家说累了,换人来继续。荷官收了筛盅走开,不多会另一个荷官抱着筛盅过来了。他打开筛盅,亮明赌具,继续又开始叫起买卖场来。
众人开始下注,金斗明白再往下下注的话,一定是死输,那骰子人家可以控制了。金斗吆喝一声:“不行了,不行了!尿急,你们继续。”
他对体真使了个眼色,俩人收了筹码,开始往后院找茅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