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似乎做了个某种重大的决定,扫视了一圈十几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郑重地说道:“弟兄们,从今日起,我们要结束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这样下去,我们永无出头之日。好男儿当志在四方,我们不能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我们要择机而起,干一番大事,兄弟们意下如何?”
“我听大哥的!”
“我就跟着大哥,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大哥,你就说吧,怎么都行。”
……
一干县吏各自用不同的话表达了自己的赞同。原来,跟丁原来的这些县吏都是丁原过命的兄弟。
丁原大手一挥:“那好,既然弟兄们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先把这二人处理了。”
几个汉子上前几步,抬起二人刚走没几步就被丁原叫住了,只听丁原说道:“等等,把这壮汉找口井投进去,另外,找个地方把这头肥猪先关起来,说不定他还有用处。”
“是,大哥。”
“还有,把这二人处理完之后,你们便回去跟县令复命,就说事情都办妥了,这头肥猪一高兴又去烟花楼了。”
众县吏抬着“肥猪”和壮汉离开了现场。
“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找个地方喝上几盅,走。”丁原拉着吕布往酒坊而去。
酒馆内,丁原、吕布二人席地而坐,每人面前的案上都摆了几碟吃食和一大坛酒。
“丁大人,若那头肥猪几日不归,他那老爹不会追问吗?”吕布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无防,小兄弟不必担心,那肥猪很少回家,整日都在烟花楼里偎红依翠,他爹早就见怪不怪了。”
吕布将心放进肚子里说道:“嗯,只要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好。”说完敬了丁原一碗酒。
吕布、丁原二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只见丁原端起一大碗酒,悠悠说道:“小兄弟,现如今,朝纲不振,奸佞横行,天下百姓苦不堪言,不知你有何见解?”
吕布脸色一正:“大丈夫当报效朝廷,为国除尽奸佞之徒。”
“好!有志气。”丁原拍手称好,“说起来,其实我早有离开此地之心,只是一时下不了决心,今日一见小兄弟才让我下定决心哪。”
吕布一怔:“啊?布万万不敢当。”
丁原一摆手示意吕布宽心:“哈哈!小兄弟莫要紧张,你可是我的福星啊,我仿佛看到了大殿拳脚,一展胸中抱负的那一天了。”
少女回到家中,正好撞见正要外出的父亲,便把街上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给了父亲听。严父听完沉思半晌,一脑门子的冷汗,经过一阵肉疼的心里斗争之后,叫来账房:“阿福,这两日把货物全都低价出售,后天我们就回五原。”对于爱财如命的严父来说,做出这样的决定当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可是,他更爱他的女儿,只能忍痛舍财了。
阿福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告别父亲,少女紧紧地握着吕布送给她的小戟,领着俊俏侍女快步走进闺房,飞快地关好门。刹那间,闺房内传出二女叽叽喳喳的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