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欢喜过接过铜钱,拍着胸脯说:“公子,您说做多少,再留个地址,三日后,我给您送去。”
“每样做六个,送倒不必了,我三日后来取货和图纸。”
“好嘞。”
七日后,刘战雇了两辆马车,拉着新做好的炊具和桌椅板凳启程回山,顺便出了个高价把老木匠也挖走了——刘战以后要开一家卖新式家具的家具店,这老木匠手艺精湛,刘战看上了他的手艺,而且他现在会做新式家具,可不能把他留在别的店铺。
回到山门,刘战让人把炊具和桌椅板凳摆在了院子里。
李彦、颜云、郭欣三人围着这些新奇的玩意儿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连同一起回来的老木匠也猜不出这些物件的用处。
李彦满脸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你那图纸做出来的东西?”
老木匠一听图纸是刘战所画,脸色一变,埋头沉思,似乎在做某个重要决定。
刘战简要地把家具和炊具的用法一一进行了说明。
老木匠没太明白那些黑漆漆的铁器有什么妙处,不过刘战所说的这些桌椅板凳却是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老木匠三两步来到刘战面前,拜倒在地:“公子真乃神人也!以后别人出再多的钱,我也不会走了,请公子收下我这把老骨头,让我跟着公子好好地学一学木匠这门手艺,哦,不,还请主公收下老奴。”
老木匠的一声“主公”叫得刘战满头黑线——好嘛!穿越而来收的第一个追随者居然是个木匠,而且还要跟着自己学木匠手艺。
不过,刘战也没想到几把桌椅板凳就让老木匠认了主,他稍微思索了片刻,有些无奈地扶起老木匠:“也好,不知先生高姓?”
见刘战答应,老木匠眼圈变得微微有些泛红,眼中充满了怀念和向往:“老奴复姓公输,单名一个‘海’字。”
刘战心弦微微一动:公输?难道……是鲁班的后人?
刘战微微一笑道:“海伯,以后我就叫您海伯吧,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公输海点头称是,心里感动不已。
刘战看了看公输海,问道:“海伯,您姓公输,难道是鲁班的后人?”
话音刚落,公输海又跪拜于地,痛哭不已:“主公英明!老奴确实是鲁班后人,因家族技艺失传,怕辱没了先祖的名声,只好隐姓埋名。身为鲁班后人,老奴技艺却不及先祖之万一,至今惭愧万分,为了找寻恢复先祖荣光的技艺,老奴苟延残喘活到现在。那日,主公来做家具,老奴一下被主公拿出的新奇图纸深深地吸引了,当时索要图纸就是为了好好钻研一番,这次老奴随主公回来,其实也是为了寻找那画图之人,老奴实在没想到,这些图纸竟然出自主公之手,真是天佑我公输氏,我公输恢复先祖昔日的荣光有望了。”说完仰天长叹,对着刘战叩首不已。
听着公输海的坦诚之言,刘战心中五味杂陈:看来他不是因为钱才随我回来的,差点误会一个有情怀、有追求的人,以后要把后世的各种家具都画出来,给海伯研究。
刘战再次扶起公输海:“海伯,那些图纸算不得什么,只是我一时的胡思乱想罢了,以后我定会全力助海伯开创新技艺的。”
公输海深深一躬:“谢主公!”
刘战无奈一笑:“海伯,折皱我也,自家人不必多礼。”
“哎。”公输海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