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黑云车弩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像是极为厉害的武器。”
“主公所言极是,传说黑云车弩可射穿城墙,最大射程可达三百余丈。”
“这么厉害!真是天助我也!海伯,黑云车弩有如此威力,为何从未听世人说起过?”
公输海神秘一笑:“主公不知,这黑云车弩还从未在世人面前展示过,主公可是除了公输家的人之外,第一个见到黑云车弩的人。”
“那……海伯为何又将这黑云车弩拉到这里来?”
“老奴惭愧,至今还未找出重制这黑云车弩的方法,故而拉来这里钻研一番,也好让主公又空的时候指点一下老奴。”
“这样啊,海伯,不如我们现在就看看把这黑云车弩拉到院中研究一番。”说完便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黑云车弩推到了院中。
旁边的公输海一脸震惊,他没想到年少的主公如此神力,四五个精壮汉子才能推动的黑云车弩,居然被刘战一个人推了出来。
刘战见公输海一脸震惊,才想起来自己一身的神力,冲公输海一笑:“海伯,我还有更让你吃惊的地方,以后有机会海伯就知道了,呵呵。”
公输海抱拳一礼:“主公天生神力,真乃神人也。”
刘战冲公输海摆了摆手,便开始围着黑云车弩直转圈,一旁的公输海也来到黑云车弩旁为刘战说明黑云车弩的用法及各个部件的构造。
刘战转悠了半天,敲敲打打一阵之后,也没整明白黑云车弩各部件是怎么巧妙地组装在一起的,只好作罢,摇了摇头说:“海伯,这黑云车弩设计精巧,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明白的,等我以后有时间再钻研吧。”
“也好。”公输海躬身一礼,心想:老祖果然手艺超绝,像主公这样的天才人物都一时看不出黑云车弩的关键所在。
……
卫仲道在客栈里,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转,时而抓耳挠腮,时而抚胸叹息,弄得一旁的周瑜也跟急躁起来。
周瑜平静的心绪被卫仲道搅和得一团糟,他双眉紧锁,不停地拨弄着面前的古琴。
二人在房间里,谁也不先开口说话,似乎在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起烦躁地消磨着不安的时光。
“砰砰砰。”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二人同时向外看去,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丝浅笑。
卫仲道冲门外喊了一声:“快些进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那名侍卫快步来到屋内,向二人躬身施礼:“公子,打听到了,蔡家小姐是和卢植大人的侄儿定的亲。”
一旁的周瑜开了口:“卢植大人的侄儿,难道是……”
卫仲道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快些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不要慢吞吞地说一半藏一半。”
“是!”侍卫未曾料到自家公子如此着急,赶紧说道,“他们还说战儿和琰儿的婚事,小的猜,这战儿应该就是卢植大人的侄儿。”说完还邀功似地得意一笑。
卫仲道有些无语,瞪了一眼侍卫,呵斥道:“关键的信息,你留到后面说,你怎么想的?还不退下。”
“……是,公子。”侍卫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奖赏,一脸的笑意瞬间凝固,夹着尾巴就退到了屋外。
琴旁了周瑜微微摇了摇头,站起身对气得浑身发抖的卫仲道说:“道哥,莫生气,他们只是定婚,你还有机会的。”
“什么机会,难道等他们成亲的时候去抢亲吗?”卫仲道眼睛微微一瞪,脸上浮现出一脸的好奇,直视周瑜。
周瑜在屋子里慢慢踱了几步,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态,悠悠道:“道哥,伯父不是也要向蔡家提亲吗?”
“可是,父亲说入秋之后才会来洛阳提亲,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呵呵,道哥,真是当局者迷啊。”
“怎么讲?”
周瑜继续挪动着步子,缓缓道:“道哥只需修书一封,再赶回河东向伯父当面讲明心中所想即可。”
卫仲道心想:这样就行了吗?不会这么容易吧!想到这里就要开口问周瑜后续要如何,只见周瑜来到他身边,神秘一笑:“剩下的就交给弟弟我了,我明日就去蔡府一趟,保证让那刘战娶不到蔡家小姐。”
卫仲道一听放声大笑:“哈哈,好!弟弟当真是我的智多星啊!想起刘战,我心里就有一口恶气,如果能把他和蔡家小姐的婚事搅黄,那真是太好了!哈哈!”
周瑜微微一笑,说道:“道哥,兵贵神速,不如现在就开始写信?”
卫仲道一拍脑袋,道:“对啊,这可片刻都耽误不得。”说罢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研墨。
周瑜找来绢帛平铺在案上,再用镇尺压好,以便卫仲道使用。
没用多大工夫,卫仲道就把信写完封好,然后又叫来那名侍卫,让他连夜起程,速速赶回河东。
侍卫看卫促道火急火燎的样子,一脸莫名,有些想问清原委,一想到刚才卫仲道呵斥自己时的眼神,又把想问的话咽回肚子里了,把信收好快步奔屋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