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工夫,广场之上,二十个汉子每人背负着一根木头,双眼炯炯有神,等着裴元绍发号施令。
裴元绍也整了一根木头横着背在双肩之上,他要亲身感受一下刘战所说的操练之法到底有何妙处,还要和弟兄们一同操练,感受他们在操练中所经历的每一分痛苦与挣扎。
裴元绍大喊一声:“开始!”话音未落,他自己已经率先冲了出去。
二十个汉子毫不示弱,也争先恐后地跟了上去。
……
一炷香的时间,裴元绍拖着毫无知觉的双腿第一个回到了广场之上。此时的他,胸闷欲裂,口干舌燥,连呼吸都觉得费力,如果可能的话,他能把呼吸都省了。
按照刘战的要求,裴元绍放下木头,没敢停下脚步,在广场上慢慢地绕圈,以达到缓冲的效果。
又过了一会儿,二十个喘成病狗的汉子稀稀拉拉的把自己拖了回来,有样学样地照着裴元绍的方法在广场上绕圈……
正在这时,黑子他们每两人抬着一大桶水,排成一条线来到了广场之上。
把水桶都放好之后,黑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来到裴元绍跟前:“大哥,喝点水歇息一下吧。让弟兄们缓缓。”
裴元绍感觉缓冲的差不多了,胸闷减轻了,呼吸畅快了,腿也开始恢复知觉了——不过恢复的是酸痛的知觉,他就来到一边站定,冲二十个汉子喊道:“感觉差不多的可以来喝水了,顺便歇息一下,一会儿还有别的项目。”
二十个汉子听
了裴元绍的话,陆续来到水桶旁边,一边喝水一边歇息。
少顷,有人大声喊了一声:“真舒坦!”
这一声大喊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汉子们便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起来:
“哎——你们说,刚才那股要死要活的难受劲儿都去哪了?现在老子浑身舒坦的要死。”
“是啊,某也是这种感觉,很爽的感觉……”
“主公虽然年少,但是却高深莫测,就这么简单的一操练,居然还能这么舒坦,我都要等不及进行下一项操练了,哈哈……”
“我以前在军旅混过,也没见过他们这样操练过,主公真是奇人也!”
……
二十个汉子的话全部落入了黑子等汉子的耳朵里,他们一个个的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上又打上了一层寒霜。
黑子像跟屁虫一样跟着裴元绍,哀求道:“大哥,你看我们弟兄几个还能回来操练吗?”
“不行!”
“再给一次机会吧,大哥,刚才弟兄几个回去之后就后悔了,我们什么时候干过这么怂的事儿!”
“不可能!”裴元绍的这次回答多了一个字,却也多了一份坚决。
黑子期期艾艾地又哀求了一阵,也是没能得到裴元绍的首肯,只得作罢,一脸后悔加郁闷地说:“那我带弟兄几个去准备些饮食吧。”
裴元绍看了一眼黑子,赞赏地说道:“嗯!黑子,很不错,这才是你们应该干的正事儿,去吧,多备点,弟兄们操练完肯定吃得比平日里多。”
于是,黑子就十几个汉子默默地离开了,连背影都透着一丝悔意。黑子不知道的是,后来的他就是从今天开始,渐渐走上了厨子的道路,而且还是一位有名的大厨。
黑子他们走后,裴元绍抬后一挥:“弟兄们,开始操练,列队!”
二十个汉子现在的身上哪里还有一点匪气,全都利利索索地按照既定位置站好列队。
裴元绍接着说道:“俯卧撑一百个,不做完不许起身!开始!”话音一落,裴元绍也趴在地上,做起了不甚标准的俯卧撑。
二十个汉子对着裴元绍依葫芦画瓢地也做起俯卧撑来。
过了一会儿,广场之上便此起彼伏响起了“哼哼”“嘿嘿”等坚持到底的声音,直到最后一人把一百个俯卧撑做完,这声音才消失。
第一组俯卧撑做完稍事休息了一会儿,裴元绍便带着二十个汉子开始了又一轮的自我折磨。
一连做了五组,直到所有的汉子全都筋疲力尽,裴元绍才下令收工开饭。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一点不剩地全用在了操练上,汉子们在痛苦和舒爽之间来回徘徊,没有一个人抱怨,反而有点乐此不疲的味道。
下午和晚上的操练相对就要轻松一些,刘战设计的下午的操练项目是折返跑、仰卧起坐等体能训练和队列训练,而晚上则是整饬个人卫生和简单的体能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