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黄门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封谞、徐奉二人来到屋内,扑通跪在地上,痛哭不止。与此同时,一行小黄门把二十几口箱子依次抬进屋子,一一打开,一时间,满屋子金灿灿的,直刺人的眼睛。
张让扫了一眼箱子里的黄金,微微一笑:“二位来此所求何事?”
二人各自应道:
“请大家为我们作主啊!”
“请大家为我们伸冤哪!”
“所为何事?”张让淡淡地道。张让其实已经知道二人来的目的,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地把要问的话全都问一遍罢了。
徐奉怕封谞这个不靠谱的队友关键时刻掉链子,抢在封谞前面应道:“那卢植捏造事实,居心不良,污蔑我们二人勾结太平道密谋造反,求大家为我们二人平冤昭雪。”
封谞听了徐奉说的话,接过话茬说道:“看在我们二人这么多年孝敬您的份儿上,求大家救救我们!”
张让阴阳怪气地笑了笑:“你们二人平时连我的门不进,现在说什么什么这么多年孝敬我!”
哪壶不开提拿壶!真是给人上眼药的不二选择。
徐奉瞪了一眼封谞,示意他最好不要再开口说话,他心想:这个二缺,这么多年我们二人都是抱着董太后的大腿,哪来的孝敬这位爷!真是给人添堵的不二人选。
封谞听了张让的话心中一突,直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又被徐奉瞪了一眼,赶紧闭口不言,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直磕头……
张让看了一眼二人,悠悠地说道:“罢了,看在你们还算有诚意的份上,咱家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明日咱家就向皇上禀明,为你们二人平反。”
“多谢大家!”二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心里对张让也是千恩万谢。
“没别的事就退下吧,咱家还有要事。”
二人又深深施了一礼,异口同声道:“奴婢告退。”说完退到了屋外。
封谞、徐奉二人从张让的寝室一出来,便快步往永乐宫方向跑,他们要在刘宏更改诏命之前待在永乐宫里,乞求董太后的庇护。
二人刚跑出没多远,就有一队羽林卫冲了过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给我拿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何进。
何进从刘宏那里出来之后,迅速招集羽林卫,直接往封谞、徐奉二人住处赶去。到了地方才发现二人不在,何进就近抓了一个小黄门,连骗带吓得从小黄门口中得知了二人的行踪,这才在这里把二人堵了个正着。
眨眼间,封谞、徐奉二人已经被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一个羽林卫来到何进面前一拱手:“大人,这二人如何处置。”
何进大手一挥:“遵皇上诏命,带到东门外斩首。”
封谞、徐奉二人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大小便失禁,只见二人的脚下瞬间湿了一大片,一股恶臭四散开来。
何进一皱眉,厌恶地说道:“速速带走!”
“是!”一众羽林卫押着二人往东门而去。
二人被押着走出几步,才慢半拍地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羽林卫只管押着二人往前走,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徐奉突然冲何进大喊一声:“大人,放了我二人,我有黄金奉上!大人……奴婢知道马元义的住所,用马元义的命来换奴婢的命,求大人放奴婢一马!”
“嗯?——”何进眼睛一亮,冲羽林卫一摆手,羽林卫立刻停在原地等候。
何进冷冷地说道:“在何处?”
“他在城外二十里的一外村庄里。”
何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带走!”说完又招来十几名羽林卫,耳语了一番,十几名羽林卫便奔徐奉、封谞二人的住处而去……
徐奉一下子急了,冲何进直嚷嚷:“大人,您不能这样哪!大人……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不得好死……”
徐奉喊了半天也没见何进有什么反应。
旁边的封谞像一具死尸一般,面无人色,一言不发。
把二人押到东门外,何进一脸鄙夷地看着二人,冷冷道:“本官奉皇上密诏,诛杀密谋造反的封谞、徐奉二人。验明正身,立即斩首!”
封谞、徐奉二人一路上不停地扯着尖细的公鸭腔求饶、谩骂,到东门外的时候,嗓子都喊破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见二人的嘴一张一合,就像被扔在河岸边快要死掉的鱼。
这两条将死之鱼嘴一张一合间,就被砍掉了脑袋。
何进将二人的脑袋装进匣子收好,看也不看地上的两具臭烘烘的无头尸体,冲羽林卫一摆手:“弃尸荒野。”说完拿着匣子去找刘宏领赏去了。
在何进抓住封谞、徐奉二人的时候,张让身边的一个小黄门在远处目睹了抓捕的整个过程,他等何进等人离去后才转身去向张让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