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众人又捧腹大笑起来。
陈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客厅,走下楼梯,很自觉的从侧门离开汪府。
他离开汪府,驾车来到万国饭店,给柳千叶的房间打电话。
但是,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陈洋惆怅地放下电话,又抓起电话,拨通了张思家的电话,约张思出来吃饭。
张思刚吃过晚饭,接到电话,却即刻驾车而来。
两人驾车,先后到达汇中饭店。
陈洋从车尾箱里,拿出一瓶路易十三,领着她,来到汇中饭店顶层,到巴洛克式凉亭里吃饭。
他点了龙虾、象拔蚌、海螺和几个青菜。
张思看陈洋点菜,便起身走出凉亭,观望黄浦江美景的夜景。
她感慨地说道:“有钱就是好!这里,风景真美!”
一阵寒风吹来。
张思打了个寒噤,便回到巴洛克式凉亭。
此时,侍者拿着菜单,已经走开。
张思察言观色,说道:“点那么多菜干吗?我吃过晚饭了。不过,我陪你喝点酒。咦,你好像心情不好哦。”
陈洋郁闷地说道:“唉,感情败给了距离,距离败给了时间,而我们却败给了现实。”
张思为他倒酒,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是说你和汪明婕吧?唉,她是很漂亮,但是,她很强势,你也很强势,你们俩在一起,肯定合不来,肯定会天天吵架。你应该找一个比你弱的,能在家当你专职太太的好姑娘。比如,霍建玲。”
“哈哈哈哈……”
陈洋大笑起来。
他又笑道:“张主任,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的过去和我的感情。”
张思笑道:“你的花,在上海滩是很有名的。你和胡璇的事,就是一个美丽的传奇。现在,她成了植物人,你应该另找一个,毕竟这是男权社会,你得传宗接代。”
“哈哈哈哈……”
陈洋又是哈哈大笑,被逗乐了。
他笑道:“你很风趣,邵局长可能就是喜欢你的风趣吧。”
张思忧伤的说道:“去年,我妈得了重病,需要钱,很大一笔钱。我上班的时候,哭了。他给我一大笔钱,还说要提拔我当副科长,我知道他需要什么,便从了他。但我和他在一起,从没快乐过,也从来没开过玩笑。我知道,我和他是短暂的,是一场交易。但是,能救我妈,我很开心。现在,我妈能出来散步了。”
陈洋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惹你伤心了。来,我敬你,咱俩合作愉快。”
两人端杯而起,相碰之后,各自一饮而尽。
此时,侍者端菜过来。
陈洋拿起筷子,为张思挟菜。
然后,他自己也不停地挟菜吃。
张思又为陈洋倒酒,抹抹泪水,吃了几口菜,又说道:“其实,我很羡慕你和菲菲,很可惜。哦,对不起,我,我,我不该说这些。”
原本就说不提这些伤心事的。
但是,伤心人往往就不经意的说起伤心事。
陈洋难过地说道:“没什么,都过去了。”
他又叹息一声,说道:“当初,菲菲是来我身边当卧底的。所以,我和她没啥感情。但是,她死了,我很内疚,我没能及时救她。不过,她也是有男朋友的。就是因为菲菲,我得到了傅市长、邵局长、徐局长的信任。也是因为菲菲,我失去了傅市长的信任。不过,那也是好事。不然,傅市长之死,我就得负责任了。无论如何,我都得感谢菲菲。她葬在提篮桥监狱背后的乱葬岗上,有空,咱俩去拜祭她。”
张思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我知道。我还打过她的男朋友。唉,这乱世,太害人。相爱的,爱不了。不相爱的,却在一起。”她说着,眼眶泛红,又是一阵伤感。
陈洋低声问:“你和邵局之前,也是有男朋友的?”
张思滴下泪水,说道:“是的。我心里那个他,在念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很活跃的人。可是,我第一次和他牵手去电影院的时候,他却被抓了。至今,他还在提篮桥监狱里。法院的人说,他是重庆的人,在大学的时候,就被人拉去入伙了,后来,我才知道,拉他入伙的人,叫骆金花。”
陈洋闻言,眼泪险些掉下来。
他难过地说道:“咱俩都是受过感情创伤的人。来,干杯,为咱俩的不幸。干了这杯,以后都不提过去的事了。从今天开始,咱俩开开心心的,把反谍处打造好。往后,有机会,我把你的那个他救出来。”
“嗯!咱俩开开心心的,把反谍处打造好。至于那个他,就不用救了。我对他,已经没啥印象,也没啥感觉了。”张思泪光盈盈,应了一声,又婉拒了陈洋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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