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远都背着药箱,杨兰背着电台,两人夹着渡边,钻进轿车后排座里。陶俨喝道:“阿荣,还傻楞什么?快带队去阻击鬼子,保护好陈副科长!快!”陈洋在上海区的实际职务是上校情报科科长,前晚被降职了,现在是中校副科长。陶俨背起电台,钻进轿车里,驾车就跑。阿荣挥挥手,领着三名特务,握着盒子炮过来,趴在陈洋身旁,朝鬼子开枪。
“叭叭叭叭……”
“啊啊啊啊……”
盒子炮射程远,又可以连扣连发,容弹量大,不用那么快更换弹匣,端枪而来的鬼子和伪军纷纷中弹而倒,血溅而亡。鲁西北侧身面对自己的手下,也就是一些丐帮弟子。鲁西北机灵地说道:“弟兄们,就剩下两辆轿车,估计咱们也开不了车了,在车上设置诡雷,快!”他说罢,握着盒子炮,便跑向陈洋,趴到了陈洋身旁,开枪向鬼子射击。
他的几名徒弟应令而为,掏出手榴弹,在两辆轿车上设置诡雷。小琴背着狙击上树,反手取下狙击枪,装上子弹,托枪瞄准了鬼子小队长板埂。
郑品将MP40挎在肩膀上,取下刺刀,挥刀砍藤绳,结成一条长长的藤萝绳子,扔到了公路下面的沟渠里,她将手中的一头藤绳,绑在一株大树上。然后,她躲在那株大树后,静静地观战,也守护着这条藤萝绳子,更是守护着陈洋。
鬼子少佐乔本带着一个大队和伪军一个营,合起来六百多人枪,乘车而来,远远的发现了陈洋等人的轿车,便吩咐伪军营长带队冲锋当炮灰,然后扬手指指这个,指指那个,吩咐小队长板源、板木、板埂各带一个小队,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包抄,乔本亲自带一个小队,乘车实施正面攻击。板源、板木、板埂会意,挥挥手,各自带队下车,分别上山、沿着山沟、借着公路边的草丛树木掩护,包抄而来。
小琴扣动板机。
子弹极速飞出。
“叭……”
“啊……”
“砰……”
扬刀指挥鬼子冲锋而来的板埂额头中弹,惨叫一声,仰天而倒,血溅而亡,只有那把军刀在身旁闪耀着光芒。板源、板木急急吼道:“小心点,有狙击手,有狙击手!”板埂小队顿时慌乱四散跑开,或躲在大树后,或趴在巨石后,或伏在草丛中。那些伪军也吓懵了。
郑品惊叹出声:“好枪法!”
树丫上的小琴又扣动板机。
“叭……”
“啊……”
“砰……”
板木额头中弹,惨叫一声,仰天而倒,血溅而亡,他手中的那把军刀横甩一边。板源吓得急急趴在草丛里,他的那小队鬼子也吓得急急趴在草丛中。陈洋把握机会,大吼一声:“撤!到公路下面的沟渠里!快!撤!快!撤!小琴妹妹,快下来,先撤!快!快啊!阿荣,带队殿后,掩护!”他又侧身,轻踢了鲁西北一脚。
郑品闪身而出,端着MP40,跑到陈洋身边,推弹上膛,侧靠着一株大树,替陈洋打掩护。她像呵护弟弟那样,呵护着陈洋,生怕陈洋丢了根寒毛。
小琴从树丫上滑落下来,率先跑到那株藤萝绳子旁,抓着藤萝绳子,滑落到二十丈深的沟渠里。鲁西北带着他的丐帮弟子跑过来,持枪掩护,然后,依次抓着藤萝绳子,滑落沟渠里,握枪向上,掩护其他人滑落下来。
陈洋单手端枪,一手牵过郑品的手,转身就跑。
此时,小鬼子纷纷端枪起身,纷纷推弹上膛,纷纷扣动板机开枪杀来。那些伪军也壮胆起身,端枪冲锋。阿荣和另三名特务急急伏身于草丛中,握枪开枪,朝鬼子射击。
陈洋护着郑品跑,跑了一会,又停下脚步,说道:“西北,你殿后,注意拉响诡雷,葬几十名鬼子也好。郑品妹妹,你先滑下去。”鲁西北点了点头,握着诡雷导火线拴着的长绳,举起来让陈洋看看。
郑品也柔情地点了点头。
她把MP40挎在肩膀上,抓着藤萝绳子,滑落下去。
陈洋又低声说道:“西北兄弟,陶俨是杀害天龙和骆金花妹妹的凶手,你得替小琴妹妹报仇。现在,机会来了,先把阿荣几个人干掉。他们几个可是陶俨的得力助手,他们不死,你和小琴妹妹相杀陶俨很难。”
鲁西北眼眶一红,胸口一疼,泪水险些飙出来。
他点了点头。他想找陶俨报仇很久了。兄弟情深啊!当初,就是陈洋、天龙、地虎、小狮子、中豹、鲁西北几个最先结拜为兄弟的!陈洋随即抓着藤萝绳,往下滑。阿荣带着三名特务,抵挡不住,跑了过来。鲁西北一手握着藤萝绳,纵身一跃,也牵动了手中的拴着诡雷导火线的绳子。两辆轿车里的手榴弹导火线随即被牵动,即时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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