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鬼子便衣一起,边打边撤,逐渐退出了法租界。
陈洋移下车窗口,端枪扫射鬼子的岗卡,驾车越过了外白渡桥。
冬月、夏雪、秋雪驾车紧紧相随。
他们一起来到了苏州河畔的陈劲中别墅里。
里面的几名游击队员,打开大铁门,放他们进来,又关上了大铁门。
陈洋抱着冬雪下车,低声说道:“把车子洗干净。”游击队员应声而去。
陈洋抱着冬雪进屋。
赵云、卢娇闻声而来。
陈洋吼道:“快,快拿药箱,快铺床,我们要给冬雪动手术,快!快啊!”
众人应令而去,紧张有序地做好准备。
冬雪此时流血过多,已经晕过去了。
冬月、夏雪、秋雪急急收枪洗手,更换新衣,过来当助手,给冬雪打麻醉剂,没办法了,她们也只能当着陈洋的面,撕开了冬雪的衣衫,又用棉签沾酒精,清洗冬雪的伤口及四周血迹,找到了她身上的几个弹孔。
陈洋用医用钳子,取出了冬雪身上的三颗子弹头,又给她的伤口上药包扎,又说道:“失血过多了,不知道她的血型是什么型呀?唉!”一群女兵一怔,有些不知所措了。陈洋咬咬牙,甚是果断,脱去上衣,单手握着手术刀,对着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刀,又将手术刀一扔,伸手捏开冬雪的嘴,将自己手臂上的血滴入冬雪的嘴里。
“哥,哥,呜呜呜呜……”
一群女兵感动得直掉眼泪,失声而泣,纷纷伸手掩脸。
陈洋此举太让人感动了。
然后,她们为陈洋上药和包扎伤口。
接着,众女兵打扫卫生,轮流看守冬雪。
陈洋又来到书房,抓起电话,给郑品打电话,沉重地通报了情况。郑品在电话里惊叫起来:“啊?”陈洋沉声说道:“你现在叫醒郭静,乔装一下,先进酒吧喝点酒,然后装作醉熏熏的去金装美人附近瞧瞧,看看巡捕房怎么处理?金装美人那么多资产,可不能让巡捕房没收了,我这边也会动用关系,慎重保护金装美人的资产。明天一早,我们去苏州,避避风头。郭静如果不愿意去,也可以,她留下来和黄渊、杜严接头,安置新过来的同事。我们三天左右就会回来的。”郑品爽快答应,马上去办。
接着,陈洋又给何浩明打电话,通报了金装美人今晚的那场血战,请何浩明找找关系,保住金装美人公司。继而,他又给邵试君打电话,让邵试君去找找关系,动用能动用的人脉资源,保护金装美人公司的资产不被巡捕房没收。
此时,冬雪从麻醉中醒来。
她听说陈洋自己扎伤自己,滴血来救她,感动大哭起来。
姐妹们急急跑过来。
陈洋也跑过来,伸手握着冬雪的手,低声劝慰:“妹子,别多想,换作我负伤了,缺血,你也会这么干的。咱们现在都彼此看清了,咱是团结一心打鬼子的英雄。都是英雄!都是打鬼子的大英雄!好啦,春雪的遗体,我们得领回来,好好的安葬。现在,冬月、秋雪、夏雪辛苦一下,随我出去找春雪的遗体,赵云和卢娇也辛苦一下,照看冬雪。金装美人不能因此垮了,那么多的资产,就白送给巡捕房和小鬼子呀?咱们还得正常上班,借口就是昨晚有劫匪,咱吃这个哑巴亏,将来再找小鬼子,血债血偿。”
“嗯!”
众人随即分头行动。
陈洋驾车来到了巡捕房,因为此前已经有邵试君、何浩明的协调。
邵试君带拎着一箱银元,亲自送到巡捕房。所以,陈洋、冬月、夏雪、秋雪顺利的领回了春雪的遗体,巡捕房也允许金装美人继续经营。陈洋驾车来到提篮桥监狱附近的乱葬岗,把春雪安葬在天龙、骆金花、郭菲菲的墓旁。
“呜呜呜……”
冬月、夏雪、秋雪趴在春雪坟前,嚎啕大哭起来,很是伤感,很是伤痛。
陈洋躬身站着,也是百感交集,现在还能找回春雪的遗体,但是,鲁西北、霍建玲连遗体也炸碎了,春月、夏月、秋月的遗体又在哪?
他瞬间也是泪雨纷飞,伤感地坐倒在春雪的坟前,抱头痛哭。
这几个月,牺牲了不少兄弟姐妹,够让人伤感的。
但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打鬼子,还得继续浴血奋战,直到把小鬼子赶跑!
“八嘎!”
虹口“梅花堂”里,影佐接报没搜到汪明婕的什么证据,也没抓到陈洋,还死伤了不少宪兵和特高课的特务,气得破口大骂晴气和佐佐木无能,又踢板凳、拍桌子、瞪眼珠、吹胡子。丁士群也破口怒骂钱文治是板桶,是狗娘养的,一点事情都办不了。
他还踢了钱文治两脚。
当然,他和钱文治都明白,这是丁士群的装模作样,演戏给影佐看的。
影佐、丁士群吩咐晴气和钱文治继续盯着金装美人,暂时不要再动手了,得想法把陈洋钓出来。然后,影佐无趣地回家睡觉了。丁士群也在武四宝的陪同下,回愚园路那幢意大利古堡里休息。陈洋驾车把冬月、夏雪、秋雪送到金装美人,便去大都会背后的小弄堂里,进入公用电话亭,打个电话给林文义和甘树,然后驾车接走郭静和郑品,赶赴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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