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和夏荷见状,也学着郑品和郭静的样子,也从老乡那里端两碗水过来,一碗递与铁猴,一碗递与李胜,也分别坐到了铁猴身边。
陈洋趁机劝道:“李旅长,加入我哥的部队吧。现在,在华北和江南,打鬼子的队伍中,挑大梁的可是咱老八和老四的部队,我不知道你在江南有没有亲戚朋友?有没有收到消息?鬼子清乡,制造了很多无人区,杀了咱很多老百姓,抢光、杀光和烧光,十分残忍。如果我哥这支队伍能有你们加盟,他们回到江南后,就能大展身手,和鬼子决一死战。看到了吧?这里还不是我哥的地盘,但是,我哥队伍上的兵,和老百姓关系多好啊!军民鱼水情,自古以来,打仗打的就是老百姓的支持。比如李自成吧,前期有老百姓的支持,队伍壮大极速,后面失去民心,纵然他坐上了龙椅,那又怎么样?不也一样死得不明不白吗?”
他说罢,掏出一盒三九牌香烟,扔给李军,自己也掏出烟盒,掏出纯金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李军点燃一支烟,说道:“行啦,你小子别罗哩吧说的,老子上有老,下有少,你们的队伍又不发军饷,老子全家老少喝西北风去呀?你把老子的人还给我,我也不举报,不揭露你,咱们一扯两清。老子现在进长沙城,找薛将军去。”
他说罢,站起身来。
陈洋笑道:“革命自愿。你吼几声,看看有多少人跟你走?反正我不拦着。老子现在身份暴露了,也得进山打游击了,也得拉起一支队伍来。喂,你在江南有没有什么亲朋戚友需要我照顾的?我哥的部队伤亡这么大,我们得回江南休整了。老婆孩子安顿好了没有?有没有经济上的困难?”李军感动地转身,立正敬礼。
陈洋也急急扔掉烟头,立正敬礼。
两人伸手出来,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铁猴、春花、夏荷、郑品、郭静俱是相视而笑,暗暗伸手,翘指称赞陈洋好谋略,真机灵,天才!郭静望向陈洋的眼神,显露着真正的柔情。
李军分开陈洋的手,眼帘湿湿的,又转身吼道:“弟兄们,愿意跟我进长沙城的,继续打鬼子的,请跟我走。不愿意的,就跟着游击队走。还不愿意的,自己走,好好回家种田去,好好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再也不能当二狗子了。”
陈洋也大声吼道:“弟兄们,革命自愿。跟着我们走,会很辛苦,会很痛苦,一时也会很难适应我们的纪律和作风。我们的游击队,经常会没饭吃,缺衣少药,也没有军饷发。但是,反正是打鬼子,到哪都一样。弟兄们,愿意跟着李旅长的,请跟李旅长走,进长沙城。愿意跟着我进山打游击的,干鬼子的,请站到我的身后。既不愿意跟着李旅长,也不愿意跟着我的,请留下枪枝弹药,好好的回家和老婆孩子热炕头,把家里的田种好,有余粮的时候,请奉献多少余粮,支持我们打鬼子,支持抗战。谢谢弟兄们,我为今天的大胜仗,也为战死的弟兄们,给大家鞠躬了。”
他说罢,朝还穿着黄皮军衣的大兵们三鞠躬。如此,还是很多人回到了李军的队伍里,毕竟很多是来当兵吃饷的,跟着李军走,进长沙城,意味着还有军饷领。也有些人放下枪枝弹药,挥泪而别。留在陈洋身后的,也有百余人枪。
林文义叹服地说道:“谁说陈洋这小子不会做思想工作?这不,做得挺好的嘛!”
陈洋又大气地说道:“李旅长,凡是你能带走的枪枝弹药,请带走。我有钱,我的部队的枪枝弹药,我自己买。谢了,会后有期。”李军感动地吼道:“弟兄们,把地上的枪枝弹药捡起来,向陈区长三鞠躬。”陈洋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还没死!”
“哈哈哈哈……”
三军大笑起来。
老百姓也跟着笑了。
随后,三方兵马,拱手道别。陈洋又大声对跟着自己的那些人说道:“弟兄们,江汉游击队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船只,你们随我哥船到江城,上岸之后,我会准备好鬼子的军用汽车和军装来接你们,再走陆路去苏南,我现在驾车去江城那边抢车,几个人去就够了。”
“是!”百五十人响亮回答。
林文义上前,伸手握着陈洋的,说道:“谢谢!”陈洋一笑,点了点头,又上前对秦义说道:“哥,我们会在汉城码头等你们。”秦义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路上也小心点,这一路都是战火纷飞,还是不少土匪。”兄弟俩拥抱一下,便挥手道别。陈洋、铁猴、夏荷、春花、郑品、郭静、南涛、小琴八人分别乘来时的两辆轿车,驰骋奔往江城。
战火纷飞,很多土匪也没出来,怕遇上凶残的小鬼子,陈洋等人还是很顺利的先回到了江城,回到了汉口中山大道街口宫田电器商行后面的别墅里,沐浴更衣,妆扮一新。然后,他们把车子洗干净,正准备驾车出门的时候,郭静忽然收到了戴老板的复电:既到江城,当须完成重任,令陈暂兼江城区代区长,重组江城区,执行几项特别任务,联络人:火炉。暗号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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