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卓有成效!再接再厉!抓紧完成其他任务。”
江水滔滔,船笛悠扬。
郑品看了电文后,讥笑地说道:“戴老板还是在借刀杀人啊!嘿嘿,抓紧完成其他任务?鬼子机场被炸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活动?以为我们是神仙呀?鬼子现在都全城大搜捕了,还让我们抓紧完成其他任务,典型的借刀杀人之计啊!没把我们当他的下属,也没把我们当人啊!”郭静没有吭声,胸口阵阵作疼。
她心里已经明白:自己现在既是戴老板的弃子,也是陈洋的弃子了。再这样下去,可能自己都会永远的失去陈洋了。嗯!不能再听戴老板的了。否则,自己不仅回不了山城,连陈洋的家门也进不去了。我此生若是再失去了陈洋,那我自己就是真正的孤魂野鬼了。
于是,她伸手抓过那纸电文,点火烧掉。
郑品瞠目结舌望着她。
郭静噙着伤感的泪水,低声说道:“这电文内容不能告诉陈洋。抓紧完成其他任务是不可能的,会要了我们的命的。我再也不能听戴老板的胡说八道了。他现在,也是要我的命,我算是真正的看清楚了。”
郑品感慨地说道:“你能这么想,最好喽!陈洋对你那么好,你还暗杀他。我真的看不清你的面目。你是天天戴着面具的人。唉,累了,睡吧。很饿,不睡的话,头晕,今天咱俩连早餐都没吃。”她说罢,纳头便睡。
她是很好入睡的人,很快就睡着了。
郭静骤然伤感落泪,心里想想也是:即便陈洋是延安的人,那又如何?他打鬼子啊!这才是最重要的!伏击鬼子的清乡观战团,他没让我自己参加。这次,打鬼子机场,他也没让我自己参加。刚才,他又说有内鬼,难道他怀疑的内鬼就是我?嘿嘿,也是!我确实是内鬼,我一直暗中向戴老板报告陈洋的异常情况,还参与暗杀陈洋。他,没要我的命,对我已经是大恩大德了。唉,我真傻,我刚才之前还把戴老板的话当圣旨了。我错了,错的很心疼!可我的家里人还在山城,戴老板会不会对我的家里人下毒手?
她又阵阵心疼,泪水涟涟。
她急急伸手捂嘴,生怕哭出声来。
终于,她银牙一咬,掏出密码本,放在郑品的身旁,走出船舱。
她到客运码头买了一张船票,乘船回归山城,看望家里人是否安全?
……
晚上。
郑品饿醒来,发现了密码本,收入怀中,藏好电台,驾车回家,把密码本递与陈洋,报告了郭静不见的情况。陈洋接过密码本,伤感落泪。
他哽咽地说道:“郭静肯定是良心发现。这次,她连密码本都给你了。说明,她真的很后悔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她肯定是回山城老家了。她肯定是怕她的家里人受到生命威胁。唉,咱们相处几个月,兄妹情是有的。她就这样走了,以后,咱们还能见到她吗?”
郑品却蹦蹦跳跳地说道:“呵呵,她走了,才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呵呵!”她坐下来,把陈洋搂入怀中,眯着眼睛,做起了幸福的梦。宋冰死了,郭静走了,情敌一个个的不见了,以后,陈洋可能就是她的了。
不一会,彬木给他们俩送晚饭过来。
郑品急忙分开陈洋,俏脸通红的起身,接过几只盒子。
陈洋掏出手帕,抹抹泪水,起身盛水烧水。
彬木落坐,低声说道:“陈洋,你好样的,昨晚一战,又打出了真军人的威风。我们都很佩服你。别伤心了,牺牲肯定是有的。我们活着的人,会永远的铭记那些无名英雄。哦,对了,我叔叔也来江城了,但是,今天鬼子全城大搜捕,他没敢到这里来。另外,我叔叔看到影佐和丁士群、钱文治、费豪都来了。”
陈洋点了点头,又问:“尾崎先生住哪?”
彬木说道:“就住在汉口新市场楼上的旅馆里。他问你啥时候回上海?你不是上海区的区长吗?你怎么老往其他地方跑?这东一枪,西一枪的,到底是啥意思?”
陈洋泡茶,给他倒一杯茶,便端起饭盒吃饭,又说道:“我是上海区的区长,现在又兼了江城区的区长。戴老板可能看我太能干了,整天下令,让我干这干哪的。这也是我身份过早暴露的原因。现在,我无论到哪,都是戴老板安排的。我可能今年年底前都回不了上海。因为江城区出了叛徒,出了汉奸,我必须按照戴老板的指示,先把这些叛徒和汉奸,给清除了,还得培训一批新特工。哦,对了,你现在可是比我熟悉江城。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偏僻的、又不离市区太远的、又不引起鬼子注意的地方?我想找一块这样的地方,培训新特工。不然,江城区就剩下我和小郑两个人了。”
彬木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给你找一块这样的地方的。说吧,还要我帮你做些什么事情?”陈洋说道:“你帮我打听或者请你叔叔帮我打听江城区原区长李谌的情况。他因为身边人的出卖而被捕了。李谌曾于1925年入读东京陆军士官学校第十八期步科,巧合的是,捕获李谌的鬼子汉口宪兵队特高课长岛茂也是李谌在士官学校的同班同学。我们现在想知道李谌到底有没有受刑?有没有叛变?他掌握的秘密太多了。如果他叛变,我们潜伏在各行各业的一些特工,就会遭到鬼子毁灭打击。如果他叛变,我们必须尽快的毙了他。不然,这周边地区的特工都会死在他手里。如果他没有叛变,我们也得尽快的救他出来,否则,他在特高课的地牢里呆久了,就会扛不住里面的刑具的,迟早也会叛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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