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品迷人的笑道:“我们回到南方,是不是也要挖地道,也打地道战和地雷战、麻雀战?”陈洋笑道:“有些地方是可以的,比如山洞,可以连通,可以形成北方地道的模式。但是,还是利用芦苇荡作掩体掩护较为合适。因为北方干燥,南方潮湿。各有特点吧。”郑品柔情地点了点头,收拾碗筷,抱起脏衣服,出去洗衣服、洗碗筷去了。
菊花河畔,已经有很多民妇在洗衣服。
水很冷,村妇和姑娘们的手都被冻红了。
冬娥也带着后勤队的姐妹们在河里洗衣服,实际上侦察敌情。她看到郑品也抱着一堆脏衣服来洗,便抱起满脸盆的衣服,挨近过来,借着哗哗流水声,低声说道:“刚才有人探头探脑的过来看看我们洗的衣服是不是军装?那肯定是伪军的探子。你把衣服给我洗,你快去安排抓贼吧。”郑品点了点头,起身走开,找她的姐妹们去了。
女子特战队的姑娘们,夏雪、秋雪乔装成农民,握着锄头在刨地。冬雪和冬月乔装成泥瓦匠在佯装修房子。卢娇和小琴乔装成民妇在锄地种菜。金边、靳辽也领着手枪队的人在砌墙。看起来,是一些农民在被屠村之后,又回到家里,检修房子,刨地种玉米种菜。
苗苗在菊花岭上,在枯木丛中,在雪地里,陪着一条狼狗在玩耍,在嬉戏。
特务连集体进屋休息,其他两个连在村里和村民挖地道。
伪军的探子不敢轻易进村,他们三三两两在外围转悠着,又到河畔去看看那些洗衣服的民妇,发现她们洗的都是男人的破衣服。但是,其中也有一个叫魏安的伪军连长似乎发现了什么,走过来,走近冬娥,发现冬娥洗的是西装,上等的布料子,新潮的服饰,便蹲下身子,马上掏枪而出,枪口指着冬娥的侧勒,低声喝道:“跟我走!”
冬娥“哆嗦”着,侧身说道:“张婶,我堂弟来了,你帮我看着衣服,我一会就回来。”
“嗯!好嘞!”“张婶”会意,移步过来。
魏安横臂搂着冬娥,亲热地说道:“姐,姐夫回来了?”
冬娥也大声说道:“是啊!你姐夫闯江湖,天南地北到处逛,也没赚到钱,就赚到几件好衣服。唉,臭男人,真不是东西,一年到头,也没给家里几个钱,现在,鬼子又屠村,剩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怎么活?”
魏安是铁杆汉奸,当初就是他领着鬼子来屠村的,来抢粮的,来扫荡的。
他搂着冬娥离开菊花河畔,走进菊花岭。
他“手下的兵”远远看到,也远远的走来。他手下的兵便是鬼子小队长龟田乔扮的挑担子的人,其他两名鬼子佯装是进山砍柴的的,穿着破破烂烂,握着镰刀在魏安附近砍枯柴,眼睛却盯着不远处和狼狗玩的苗苗。
魏安挟持着冬娥来到一株大树后,恶狠狠地问:“说,村里是不是来了八路?那些砌墙的,锄地的,都是八路装的?你们的男人是不是都在挖地道?你是什么人?你的口音不对,我以前咋没见过你?”
冬娥虽然曾受过鬼子的折磨,虽然穿着粗布烂衣服,但是,仍然娇俏迷人,跟着部队打鬼子几个月,让她精神焕发,换了一个人似的。她通过打鬼子和杀鬼子,来抚平她心灵的创伤。此时,她淡定地笑问:“你谁呀?我也没见过你呀?我男人是魏镇,你不会认识他吧?”
“什么?魏,魏镇?那,那是我哥,我亲哥!他,他在哪?他,他什么时候,娶的你?你,哦,嫂子,你是山西人?”魏安惊骇反问,拇指按回了保险,面目也没那么狰狞了。冬娥也“惊骇”地反问:“什么?你,你,你是我男人的弟弟?魏,魏安?二狗子?”村里有人当伪军,这些情况,昨夜已经有村民说起过了。
所以,冬娥了解魏安。
“闭嘴!别胡说八道,弟弟我,可是曲线救国。”魏安骤然脸红,却恶狠狠地怒骂了冬娥一句,又问:“我哥呢?”冬娥仍然淡定地说道:“你哥到附近的马店村找他的孤朋狗友喝酒去了。昨晚扔下脏衣服就走了。我呆会就去找他,我要问问他,家里的事,他到底还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