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发现,办公室里的茶具和自己在上海愚园路的别墅里的家具是一样的。他怔怔地望着这些家具,心里颇为感慨。郭静关上房门,盛水烧水,然后落坐,给陈洋泡茶。
她侧身说道:“我回到重庆后,把家里人接出来,送家里人上船,客轮走了很久,我还呆在码头,因为我当时心里很不舍得家里人到四川去生活。结果,我却碰上了戴老板,他把我抓回去,严刑拷打,我啥也没说。”
她解开纽扣,拉开衣服,陈洋看到她浑身伤痕。
她伤感落泪,哽咽地说道:“我的身体,现在丑成这个样子,恐怕这辈子也没男人要了。”陈洋颤颤伸手,为她拉上衣服,柔情地劝慰地说道:“不会的。一个男人如果是真心爱你的,不会嫌弃你的伤痕。”
郭静抹抹泪水,却没拉好衣服,又说道:“无所谓了。戴老板看到我始终不说什么,可能出于利用的考虑,命人把我抬到医院治疗。然后,他派我到春城站任职,说我既然如此坚强,那么,在春城站历练一年半截,就入缅当随军督战组组长吧。”陈洋点了点头,又伸手为她拉好衣服,想给她扣好纽扣,却给郭静伸手拨开了。
陈洋无奈地说道:“估计,我们揪出涩谷之后,也得入缅助战。”郭静给他倒茶,也给自己倒茶,问:“可你的身份却是江南军分区新编独立团的团长。”
陈洋侧开身子,不敢看着她的身子,尽管她身上有些伤痕,可她毕竟是大美女,皮白肤嫩,事业线十分迷人的。他怕自己扛不住。他又说道:“我既然来了,又被戴老板看到了,他不会轻易的让我回江南的。”
郭静激动地说道:“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入缅作战了,在打鬼子的同时,也可以看看异国风情。”她挨近过来,陈洋轻轻地移开身子,又叹了口气,说道:“唉,那里的人,比我们的老百姓还穷,有什么好看的?”郭静烦燥起来,说道:“好了,以后再说吧,你说说作战方案吧。”
陈洋说道:“我打算明天打掉马帮,但是,马帮肯定与大浮桥的护桥队有勾结,所以,马帮才会肆无忌惮地敢在旁边建一条小浮桥来向过路的老百姓收费。而马帮收到的费用,肯定也会给大浮桥的护桥队份子钱。”
郭静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明白了,我带人替你镇住护桥队,你就可以顺利打掉马帮了。”陈洋坦诚地说道:“是的。如果你不替我镇住护桥队,我只能连护桥队一起干掉。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杀气蛮重的。何况他们和马帮联合鱼肉百姓,本为天地所不容。”
郭静迷人的笑道:“呵呵,我知道你的性格,表面帅气斯文,实则暗藏杀机。”她说罢,便扑过来,双手搂向陈洋的脖子。陈洋急闪而开,说道:“你去部署行动吧?”郭静任性地说道:“我不,你刚才不是说一个男人如果爱我,不会在乎我身上的伤痕吗?你不爱我?你一直不爱我。”
陈洋急急解释,说道:“不,不是那个意思。这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不好……”
郭静久旱无甘雨,实在受不了了。在她心中,陈洋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最后一个男人。陈洋不在眼前,她可以守住底线,但是,陈洋现在就在她身旁,她忍不住了。她娇蛮地说道:“怕啥,我都横上门栓了。你好久没碰我了,你不想吗?”她又凑嘴过来。
陈洋实在扛不住了,只得和她一起倒在沙发上……
午饭后,郭静驾车陪着陈洋,又来到了飞虎队驻地滇池畔。
纳德将军在池畔边钓鱼,戴老板在游泳,一些特工和飞虎队员在享用美食。
戴老板游上岸来,郭静乖巧地拿来大毛巾,为戴老板擦拭水珠,又低声报告了陈洋的想法。戴老板说道:“很好,你和陈洋的作战方案,我同意。我也想早点打掉马帮这帮土匪。但是,这边的军队毕竟不归我调度。我现在任命你为春城站站长,少校军衔,负责配合陈洋的行动。这小子,我虽然巴不得扒了他的皮,但是,他也是有用之材,先用着吧。你们的原站长调我身边当我和纳德将军的情报联络员。另外,八路驻滇办事处,你和陈洋要去一趟。这是我们了解八路情况的一个很好的办法。”
郭静把大毛巾罩在他身上,立正敬礼,说道:“卑职感谢老板栽培。”戴老板随即招手让秘书过来,低声吩咐给郭静打印任命书和新的工作证,又吩咐特务处长下午送郭静到春城站上任,宣布郭静的任职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