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聆言的高马被他大胆之计吓到了,急迫开问:“如辽寨不拔又当如何?”
“如辽寨对于我军向汾州奔行无动于衷,那到半路之时我便后撤,迂回于敌寨后方……”双掌挤压阴笑:“前后夹击,此寨必破!”
“呃?”闻计高马一个愣怔,深深细细想了想,顿时狂喜了。“五候爷之计绝妙,当我军行驶到一百多里便突然撤回,如辽寨有动便占其驻地,如辽寨不动则前后夹击。”
没有他那般狂喜,阿真咬了咬嘴,给他泼去一盘冷水道:“阿球球不会如你所愿的。”
“此狼狡猾之极,着实可恼。”被泼了一盆冷水,高马板着脸询问:“五候爷,难道此计还有漏洞?”
“当然。”指着延安和晋州道:“两城兵马一出,辽寨必倾全寨之兵攻打驻前二十里我寨。”
“这……”高马皱眉道:“不太可能吧。毕竟我寨三十万兵马与其对峙这般久,辽寨也只是派少股兵马来袭扰,怎么反而会向拥有五十万兵马的两城驻地强袭?”
“因为就算强袭了三十万兵马,后面两城还有兵马五十万,所以没这个必要。可是我军向汾州而行,那袭了前面五十万兵马,延安和晋州便如囊中之物。情况不同,策略也有所改变。”
“对……对对对!”听他分析厉害,高马连连点头,随后担心询问:“那我们怎么办?”
“退。”把全局想通透了,阿真教导道:“到时如辽寨来袭,决不可与之交战,马上退回两城坚守。”
“这……”脑袋一团桨糊,高马一头问号,弱弱询问:“这是何意?”
“按我的吩咐行事,明日你到延安统领两城兵马,我与大皇子向汾州而行。生死存亡之举,千万要以令行事,知道吗?”
“这……是!”虽然有许多疑问,可高马还是抱拳领命。
虽然眼前这位副帅没什么谋略,可却是名好将军,一名好将军必备的条件就是依令而行,该知道的会让他知道,不该知道也不会多问。
“还有一件事。”吩咐重事,阿真起身戒告道:“今晚之事不要透露出去,明天帐内军令会由大皇子调派,一定要假装不知内情,知道吗?”
高马很是疑惑,眯眼凝看他询问:“五候爷你这是为何?”
“哎……”重叹出一口气,阿真摇头道:“这些朝庭之事烦人的紧呀,高帅副耿直不知内情尚可理解。”
也知道朝庙内的阁老们勾心斗角,可是高马却很不明白,关心询问:“五候爷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说皇上为什么要派大皇子前来?”阿真不答反问。
高马疑惑反问:“难道不是来跟五候爷学习的吗?”
“当然不是。”摇头重叹了一口气,绕走出桌案说道:“皇上知我有智,明话是让大皇子来跟我学习,暗话却是要我把军功让给大皇子,这样子大皇子便可让天下信服。”
“这这这……”高马大瞪双眼,愣看他自然道:“这如何能使得。”
“使不得也得使,大皇子毕竟是龙脉,彪凛军功当然要由他来占,不然天下不都嘲笑天族无人吗?”抖出很是措败模样,沉重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此事不要说出去,烂在肚里即可,知道吗?”
“是,候爷早些就寝。”高马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天家之事哪敢议论,哪敢到处乱讲。很是敬重的对他再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叹气挥帘离开。
“哎……”送离高马,阿真不由的也深叹一口气,挽帘出帐,抬头眺看天上的月牙,不知为何感觉很是疲惫。
“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负手眺看幽黄月色,恍然顿悟:“原来今天是七夕了。”
不明白候爷为何这般感伤,帐卫尽职劝解:“夜深了,候爷该就寝了。”
“嗯,好。”想到明早还有大堆事,不舍地再往天空眺去一眼,负手返回帐内,安歇于床榻上。
他是个恋家的男人,还未成年爸爸妈妈便匆匆离开了他,总是孤单的长大,孤单的学习,要好的朋友是村门的那只黄毛狗,家是多么的温暖向往。
“爸爸妈妈,如果你们还在,小真突然不见了会好担心吧。”躺于黑漆漆的床榻上,凝看黑漆漆的帐顶,一时之间阿真泪流满面,鼻头酸楚的让他只想掉泪,哽咽自喃:“远去打拼的姑姑,你过的好么?国家有赔你些小真的安葬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