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力臂狠拽的阿真数个踉跄,转眼便离开了营帐。
半夜被挖起来的十六名将军心里没底,不知该说什么的彼此相觑,随后才抱起双拳对周锦圣辞道:“末将们告退。”
“嗯,去歇息吧。”周锦圣毫不以为意摆了摆手,随着众将离开,刚才未打出的大哈切终于打了出来,困顿转身,安然向内帐走了进去。
从大皇子帐内出来,众将心头疑惑,急急朝寨门大跨虎步。
纹丝不动被吊绑于寨前栏杆上,很是疲惫的阿真仰眼凝眺满天星斗问着自已:等天亮时他就可以走了,预期的走人终于来了,很棒不是吗?自已到底在惆怅什么?
“走开,走开……”急急奔来的十六名上将军挥开竞相围观的巡兵,板脸喝斥:“还不快去巡守,呆在这里干什么?”
“是。”好奇围观的巡卫们被喝叱,半刻也不敢多呆,哄的一声瞬间散的干干净净。
听到这阵喝叱,阿真收回看天眼眸,朝跟前的十六名上将军笑道:“夜深了,诸位将军为何还不睡呀?”
“你……”很难相信他是辽国派来的奸细,一名年纪较大的上将军,指着他询问:“你是不是奸细?”
“啊!是庞老将军呀。”想起刚来时高马介绍的这名老将,阿真摇头道:“是不是奸细,天亮便有分晓,庞老将军还是早些安歇为妥。”
“我猜你不是。”见他这副气定神闲模样,庞桐眯眼询问:“为什么要和大皇子斗气,难道你真的不想为国效力吗?”
“效力?哈哈哈……”阿真先是一愣,随后哈哈撂笑,笑的悲凄,笑的悲哀,笑的悲痛。
他突然的彻笑让众将疑惑相互扭看,庞桐也是很疑惑,欺前问道:“为何发笑?”
“不笑能干什么?”止住悲凄的笑声,阿真黯淡反问:“庞老将军且说说,我不笑还能干什么?”
“难道你真的用四万兵马包围杀退了驻汾水的十万辽寨?”他越是这般有恃无恐,庞桐就越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是呀。”很确定点了点头,阿真毫不隐瞒道:“把十万狼兵杀的屁滚尿流向北逃窜,一把大火烧了辽寨,长、叶两位将军兴奋的都哭了。”
“真……真的?”十六名将军脸庞虽写满不信,可却略带了些惊喜。
庞桐压下心喜颤抖心脏,重声再喝:“如你说的是真的,为何斥候未报?”
“那我问你,斥候有回来吗?”阿真反问。
庞桐老脸一愣,随后急转身躯,对身后诸将使唤:“快,把负责汾水的斥候长唤来。”
“别唤了。”翻了个白眼,阿真凉凉道:“共有三名,现在正在汾水四万兵马内,是我扣住他们的。”
“呃?”闻言,庞桐愣怔了一下,疑惑询问:“为什么?”
“因为这座寨里有头喜怒完全写在脸上的蠢猪,为怕走漏消息,我才扣住了这三名斥候,兴夜赶来。”
他这番话让大干将军难于相信,一名粗旷将军费疑对庞桐说道:“老将军,此人的话不可信。”
“对。”另一名也很是怀疑的将军点头接道:“他四万兵马急行百里奔袭,而辽寨十万兵马以逸待劳,且还是在坚硬寨内以逸待劳,莫非此四万兵马是天兵天将。”分析的将军见大家皆点头,越来越坚信他就是奸细了,不屑指着阿真哼道:“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真的破了坚寨,就算辽狼真的仓惶逃窜,在如此巨难攻坚下,还能空出手来事先布拦截住逃兵斥候,着实难于取信于人。难道他能未卦先知,未攻打其寨就知自已必赢吗?”
“对,高将军说的一点都不错。”听的连连点头的诸将立即投去赞同一票。
“不错,不错。”阿真也听的连连颔首。
见他也赞同,庞桐老脸布满浓浓疑惑,朝前喝问:“难道你不为自已辩解一番吗?”
阿真摇头说道:“好好开动脑筋,想想我是如何把这四万兵马变成天兵天将,多想想,脑筋才不会生绣。”
被臊了一记,分析的高将军气指他喝叱:“别虚张声势了,这根本就不可能,唯一可能就是你是奸细。”
巡看这些不去想为什么,却一味不相信的将军们,阿真语重心长劝告:“诸位将军名列上位,统管千军万马。事情出来了,该多去想想才是,一味的不相信对你们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
“哼……”众将非但听不到他话里的劝解,反倒听到浓浓讥讽味,整齐朝前嗤鼻重哼。
“唉……”摇头深叹了一口气,阿真彻底绝望了,眼前这些将军与帅寨的那群一个样,别的本事没有,心高气傲和目空一切却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