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手中没有建此宫的图稿,一旦进入便会迷失方向,就永远再也走不出来了。”谁不知道有出口就能走出去,问题是他们没水没粮,唯一的一根火折也要灭了,如被困在里面,那得永远长眠于此地。
她这副紧张样令阿真哑然失笑,摇头坚定道:“我不须要草图也一样能走出去了。”
“胡说。”殷银半点都不信,不明白他的自信从哪里来的,抱起胸询问:“既然你这么肯定,我倒是想听听。”
“把迷宫里所有的路都走一遍……”
他的话未落,耶律岫云马上大叫:“哪里走得完啊。”
“对。”殷银也非常赞同,理所当然道:“举凡迷宫道路都基本一样,别说四周漆黑,就是明亮,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走过重覆的道路。”
她们争相不相信的话语让阿真晒然,抿笑传授道:“向右走就摸着右边的墙壁,向左走就摸着左边墙壁,这样就不会重覆了。”
“这是什么馊……”殷银刚反驳,声音嘎然而止,愣愣深想了想,感觉好像可以行的通。
静静等待这一大一小两女人好半晌,阿真才笑问:“怎么样?这个方法还馊不馊?”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殷银和耶律岫云惊喜不已,虽然浪费多点时间,不过用这个方法走迷宫,那所有的迷宫将不再是迷宫了,他真是神了。
“万物都有定律嘛。”敲了敲自已脑袋,阿真裂笑道:“都跟你们说了,这里面装的东西不一样。”
他这副小人得志样令殷银非常不高兴,板下脸叱喝:“自恃有几分小聪明就如此猖狂,小心吃上大亏。”
得!白眼一翻,阿真懒的和小女人计较,转身摸着左边的墙壁道:“咱们赶紧走吧。”殷大小姐好会教训人耶!
“殷姐姐走吧。”耶律岫云兴奋不已,拉着身边生气的千年女尸高兴往前紧跟。太好了,有了这个办法,她就可以让姑姑们对她割目相看了。
这时的阿真还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让耶律岫云回国后破了她皇太祖爷爷的皇陵迷宫,这个世界才开始有了旋转机关迷宫。此种号称无尽版的终极迷宫问世,便害死前仆后继数都数不尽的盗墓贼,直到最后盗墓贼们每次要出行,皆要回暗道内跪拜叩头的那口棺材,棺材正面都有一个名字——林阿真。
夏周,金陵。
冷悚的气氛令垂头站于殿下的文武大臣背脊泛寒,不敢随便往殿上那位脸庞已然青灰的主子窥上一眼,有关于拒狼候丧志挂印诗歌,已然传遍大江南北。他们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也不得不为他捏一把冷汗。且先不管此诗歌著的好坏,这种傲慢蔑诗说轻的是嘲讥,说重了可是反君,皇上已气到脸色灰青了,这位拒狼候怕是要脑袋搬家了。
“砰!”看完数十将联名奏书,周帛纶婉惜之极怒掌金案,悔不当初咬牙恨骂:“该死,该杀。”
来了!这阵怒掌令本就把心脏卡在喉头的大臣们,咕噜齐把心脏吐掉到地上,整齐跪磕高呼:“请皇上保重龙体,罢却雷霆之怒。”
“起来。”周帛纶声线平仄,仿佛阁老大臣们欠他巨款般,狠瞪道:“境边奏报,想必众爱卿好奇的紧吧?”
“是……是!”汤伊虽贵为内阁之首,可边境密报他不敢乱看,惶恐不安抱拳出例询问:“边境发生何事,于至吾皇此等愤怒?”
周帛纶脸色亦样灰青,怒握椅柄压抑火焰对下面的大臣们说道:“三日前拒狼候于一计声东击西让驻扎于汾水的辽军往延安挺进,随后他亲领四万兵马,用树上开花疑计攻破驻有十万兵马的汾水辽寨。”
闻是捷报,殿内诸臣脸上皆挂满难腾。汤伊也是先喜后疑,抱拳疑问:“皇上,五候爷力克狼敌,为何……为何却丧志挂印?”
周帛纶紧崩的老脸抽了抽筋,“原来汤爱卿也耳闻拒狼候著作啊。”
“此大逆不道诗歌已传进皇都,微臣有所耳闻。”汤伊心慌的可以,不知皇上到底是何意了。
“喔。”周帛纶闭眼哼出一口气,才开口说道:“既然宰相也有耳闻,不妨为大伙儿念念。”
“这……”
汤伊犹豫之际,周帛纶猛地张开怒目大喝:“念。”
“是。”心脏翻了个跟斗,汤伊莫敢不从,闭眼念道:“苏州有盗奴,榴熟盗玉香……”
伴着汤伊的诗句起,金殿犹如一座坟场,所有人紧紧屏住呼吸,聆听着自已卟通心脏声。
“……踌躇志丧尽,归家趁早行。”闭眼诵完这首大逆不道之诗,汤伊揪心往殿上窥睇一眼,瞧见皇上脸庞铁里泛着蓝青,赶紧闭嘴低头,不敢言语。
“后面呢?”静聆完这首胸无大志诗歌,周帛纶大喝:“念。”
“是。”汤伊弦筋断裂,开声再念:“谋慑敌兮慧盖事,长嗣愚兮兵不发。兵不发兮可奈,宣宗宣宗奈若何?”
伴着完整诗篇落地,殿内众臣皆然下跪,叩首惊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