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已半湿的衣服脱了下来,阿真也坐在地上道:“你们先休息一下,我用衣服做条爬蝇,到时绑在铲子上。”双眼看向殷银,“然后殷儿你用铁铲凿于井壁,施展轻功爬上去,把铁铲卡在井口,我们一个接一个爬上去。”
“好办法。”殷银赞同点头,随后怯懦询问:“如我不小心掉水里,你会救我吧?”
“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殷大小姐竟然避水如蛇蝎,阿真含着浓浓笑意,边撕衣服边调侃。“你胆子这么大,怎么会这么怕水啊?”
“你……”冷脸泛起一丝粉艳,殷银刷瞥一眼已觉睡找的小丫头,冰脸一时之时更红了,咬唇低骂:“无耻。”
白眼上翻,阿真轻耸双肩,“我又怎么无耻了?”
“还说不无耻?”只剩下两人,殷银屏气凝神睇看他片刻,皱紧黛眉哼道:“你……你在……客栈那样,要我……怎么办?”
“呃?”她这道捏扭话语,让阿真愣抬老脸,心底怕怕询问:“当时你要杀我,关健时刻,没想那么多。”汗,这个殷大小姐不会要他负责吧?他负责不起啦。
“你……”见他这副不想承认的模样,殷银脸色蓦地下沉,死死紧咬着唇瓣,低头上吊双目,用充满怨恨眼神看着他。
阿真被这种极度怨恨双眼瞪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心头抖颤道:“出去再说,先出去再说。”
“哼!”殷银重哼出一鼻子气,低沉道:“我饶不了你。”
她这道威胁让阿真老脸大哀,喃喃自语:“我自已都饶不了我自已了。”
靠于壁上,听到他自喃叨语,殷银呆目狠瞪:“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殷大小姐的耳朵和婷儿一样的灵,阿真大力摆起双手。“你也休息一下,先休息一下。”话落,不敢再开口了,埋头拆着自已的衣物。
靠于石壁看他忙碌了好一会儿,殷银咬着唇瓣唤道:“喂……”
“怎么呢?”拆完自已的外袍,阿真连亵衣都脱了,漫不经心抬头询问:“有事?”
面对他的赤膊,殷银冷脸不由泛起两朵红,很不自在咬唇询问:“你离开杭州就去苏州吗?”
“对呀,在路上遇见了沈老爷子,然后就买身为奴了。”阿真回的一点都不以为意。
眉宇轻颦,殷银沉吟了片刻,“你很气我吧?”
“气?”忙碌手指停顿,阿真抬眸睇瞟她道:“我不气你,我恨你。”
“为什么?”听到这个恨字,殷银倏地坐正,捏着拳头冷问:“是因为那个淫物苏婷婷?”
“我警告你。”见她骂婷儿,阿真板起严肃脸庞,“虽然老太君对我很好,可是婷儿不是你随便能骂的。”
他这般维护苏婷婷架式让殷银气坏了,冷着脸庞反瞪他破骂:“我就骂她苏婷婷是邪魔淫物,你能拿我怎么样?”这个淫物抢了她夫君,她骂她淫物有什么不对?
“我能拿你怎么样?”话不投机半句多,阿真不想搭理她,不吭声埋头继续绑着绳结,他和这个殷小姐没有共通语言,她被宠坏了,那一身娇纵脾气改不了了。
“喂!”见他不搭理自已,殷银气的胸口不停起伏,一肚子火烧的极旺喝问:“她苏婷婷哪一点好了?就这么勾你的魂?”
“当然好。”抬头睇瞥了她一眼,阿真理所当然讲道:“且不谈什么美不美,也不谈有才没才。婷儿的温柔善良、贴体可人,就足以让人倾心了。”
婷儿婷儿!殷银听他开口婷儿,闭口婷儿。再见他讲到这个淫物时脸庞浮出亦样温柔,很不是滋味讥讽:“原来你和天下男人都一样,喜欢任你搓任你捏的软骨头。”
“夫妻是相处一辈子,不存在害怕或搓捏,只有重尊与相爱。”说完,阿真毫不在意地轻耸双肩,“如果殷小姐要这么说也行。是呀,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你……我……”他的毫不在意让殷银更气,捏白拳头询问:“难道我不美吗?不比苏婷婷美吗?”
“还记得我离开时说的话吗?”虽然怕她打他,但是阿真仍然抬头迎上她,“你在不知道情况下被逼成亲,你愤怒我可以理解。你不想承认这桩婚事,我也理解。你羞辱我,也没关系,因为我要走了。”话落,阿真幽幽看了她好一会儿,轻哼道:“既然不承认,既然不想嫁,那我还你自由有什么不对吗?羞辱也羞辱过了,要走之时何故又以畜牧方式这般对我?你虽然长的很美,但在我心里,你丑陋无比。”
“我……”回想他离开那天早晨,殷银挤不出半句话,蹉蹭指责道:“可你在客栈,对我……”
“如果真的要说,那也是你疚由自取不是吗?”本不想和她太计较,但她这般得理不饶人,阿真一时的火气也上来了。“刚来的时候我头脑昏昏沉沉,和你成亲并未非我本意。”说到这里,自嘲承认。“没错,见到你的时候,我确实挺庆兴的,没想到我的老婆长的这么如花似玉。你既然死活都不愿嫁我,那我走不就好了吗?遭受到你的羞辱,就当我是只癞蛤蟆所受的教训。”手指指着她,“既然我都走了,你也如愿了。在苏州遇见之时,假装不认识不就行了吗?何故还要再重复羞辱、欧打于我?”